這白癡雲止,錦北冥這家夥怎麼可能是正人君子?頂多就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罷了,若說陰謀詭計,錦北冥的腦子裏有的可是超乎你的想象。七叔直接在一旁看戲了,等著錦北冥到底會做出怎麼樣的選擇。
畢竟錦北冥現在的身份可是錦王府裏的乖世子,而不是那個一出手就是腥風血雨,冷血無情的魔尊了,他到底會用什麼樣的心態處理這一件看起來很有意思的事情,七叔倒是很有興趣知道他最終的選擇會是怎麼樣。
錦北冥微微抿唇,半響沒有說話,垂著眸子,似是在思考著什麼,漸漸地,月色也越來越朦朧起來,就連前方的道路也有些難以看清了,周圍的鳥獸叫喚聲也漸漸小了起來,似乎,都集體有默契了般,到了一定的時辰,就變得安靜起來。
夜風嘩嘩地吹著,帶動著高聳的雜草麵對麵地撲著,發出“沙沙”的聲音,聽起來像是一種鬼哭般,配上這周圍的景色,變得有些寒人起來。
雖然自己現在的身份難以決定究竟是去還是不去,但若是自己選擇不去的話,以墨紅妝和七叔的性子,這兩個定然會脫離隊伍自己走這條小道的,想起早上七叔偷親墨紅妝的場麵,錦北冥的心就一陣抽緊。
怎可能讓這種情況再次發生,我絕對不容許!
為了墨紅妝,錦北冥在糾結的天平上,立馬下了一個巨大的砝碼,瞬間堅定了起來。
“我說,錦北冥,你到底想好了沒有,這月色越來越朦朧,到時候可真就是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了,你想讓我們陪著你在這裏吹冷風,然後等著被野獸襲擊嗎?”
墨紅妝等得有些不耐煩了,不由口氣生硬地催促著,七叔和雲止皆是無語地看了一眼墨紅妝,不是你自己說這秋天的晚上這麼寒冷,野獸早就回到自己的巢穴冬眠去了嗎?現在說這樣的話,怎麼感覺有股自己打自己嘴巴的感覺?
“我明白了,我也打算去看一看,畢竟若是按部就班的話,總感覺,我的生活很難再出現什麼精彩的瞬間了,探尋未知,老實說,這才是我最喜歡的。”
錦北冥淡淡一笑,以極其溫潤的口氣說出了這番話,七叔暗暗輕笑,這樣的選擇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魔尊,就算他現在的身份是錦北冥,也是少不了原本屬於他該有的個性吧。
“什麼!北冥哥,你真的打算和他們一起去嗎?你怎麼……”
雲止聽了後不由驚訝地脫口而出,打算再說些什麼勸阻的話,卻是一道寒光自自己的眉間一閃而過,直直貼著自己的皮膚閃了過去,帶起一陣雞皮疙瘩的寒意,後退了幾步,差點咬到了自己的舌頭。
“雲止,我最後再說一次,既然錦北冥已經決定了,你就少特麼的給我再說些屁話,你愛去不去,我們三個人反正就是要去了。”
墨紅妝收回了自己投擲銀針的手勢,冷冷地哼了一聲,帶頭就往那雜草的小道走了過去,七叔對雲止做了個鄙夷的手勢,你這小子擺明了就是賭輸了卻不服輸的典型例子,作死,做完手勢之後,便屁顛屁顛地越過墨紅妝,直接往前麵走過去了。
很顯然,七叔現在已經為了那個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寶貝開始著迷了,恐怕就算錦北冥說不去,七叔這家夥也會自己一個人偷偷溜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