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可言想了想,回答,“企鵝。”
“變成企鵝好冷啊。”裴如念天生畏寒,拒絕在南極生活。
她抱住自己,放棄變成鳥的打算。
陪著十八歲的老婆欣賞完企鵝,卿可言又跟她登上人工湖旁邊的塔。
塔頂,那麵火紅的牆依舊閃耀,牆上的小牌子變得更多。
三年前,他倆參加模擬婚姻時來過這邊,無形為紅線牆宣傳一波。從那以後,無論校內校外的情侶,都要過來掛牌子。
校內管理員每年都要清理一波,卻遠遠跟不上他們掛上去的速度。
裴如念踮起腳尖,仔細翻找那些木牌,沒有看到自己寫的,表情有些失望。
“沒找到,好像被保安叔叔清理掉了。”
卿可言當然不能告訴他,那天錄完以後,他就拜托工作人員把牌子摘下來,拿回家私藏。㊣ωWW.メ伍2⓪メS.С○м҈
他打開座椅下方的抽屜,拿出新的木牌和刻刀,“我們重新寫吧。”
“嗯。”裴如念對於儀式感有奇怪的執念,接過木牌認認真真刻字,還遮遮掩掩不肯給卿可言看。
刻好新的木牌,她避開卿可言,掛在紅線牆最裏麵,藏得嚴嚴實實。
卿可言本來不好奇,都被她勾起好奇心,追問裴如念到底寫了什麼。
“不告訴你。”裴如念一臉傲嬌的小表情,“明年我們再來一次,假如我的牌子沒有被清理,我就給你看。”
“好吧。”卿可言接受她的約定,伸長胳膊,把自己的牌子掛到高出。
他刻字技術比較糟糕,認認真真折騰半天,才總算寫完兩個人名字,還有簡簡單單四個字:
平安喜樂。
對於卿可言來說,平安喜樂就是他現在最大的追求。
“走吧,好熱啊。”裴如念把東西都收拾好,將垃圾扔到垃圾桶,邊往下走邊嘟囔,“我們應該晚上過來的,白天沒什麼意思。好垮啊,今年也沒有打到我的預期。”
“我覺得很好。”卿可言跟著她往下走,目光無意中瞥到裴如念剛剛坐過的地方,瞧見她用來打草稿的水痕,依稀留下星星點點的痕跡。
卿可言仔細分辨那些痕跡,瞧出幾個字的輪廓。
造一個長長久久的夢,貫穿前世、今生、和來世,就算變成企鵝也願意。
卿可言讀懂她的意思,唇角笑意根本藏不住。
他收到過裴如念那麼多封情書,聽她說過許多幼稚的情話。
相識至今十數年,依舊會被老婆幼稚的情話打動,甚至認為下輩子成為企鵝也挺好。
“卿可言!”裴如念已經走到塔下,大聲喊他名字,“你怎麼還沒下來。”
“馬上。”卿可言應了聲,快步走下樓梯。
還剩幾層台階,他伸長腿跨過去,展開雙臂用力抱住裴如念。
裴如念沒有絲毫防備,就被他圈進懷中,力氣非常大,勒得她有些疼。
“怎麼啦?”裴如念沒有推開他,任由卿可言抱著。
卿可言坦率的回答,“高興。”
“高興什麼啊,今天那麼垮。”裴如念皺著小臉,對自己的翻車表示不滿。
“沒關係,我喜歡。”卿可言揉揉她頭發,問老婆接下來有什麼安排。
裴如念搖搖頭說,“沒有了。”
她以為,母校那麼大,足夠他倆消磨一整天。
結果因為放暑假的緣故,教學樓和小竹林都挺陰森,嚇得裴如念退避三舍。
卿可言了然,“嗯,接下來到我了。”
“咦?”裴如念揚起頭,眼睛亮亮的看著他,沒想到卿可言也有安排。
卿可言一直惦記結婚紀念日的事,甚至提前殺青騰出時間。即使裴如念一直表現出紀念日是什麼能吃嗎的狀態,他也提前做好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