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離了輿論中心,陶洛清的心中卻仍舊盛怒不減。
她想要回到酒店找弗蘭和杜若溪理論,冷不防卻被阮煜城拽住了。
“你放開我!他們分明就是信口雌黃倒打一耙!”
陶洛清看也不看阮煜城,一個勁地想衝回酒店,奈何她和阮煜城的體力差距實在太大,直到筋疲力盡也無法脫離他的手心。
海風徐徐吹來,陶洛清感到一陣涼意,頭腦稍微清醒了一點。
酒店燈火通明,大家眼睜睜看著阮煜城將陶洛清帶走卻也不敢去追,眾人在酒店大廳內一哄而散,隻有杜若溪站在門口,目光一直追隨著不遠處海灘上僵持著的陶洛清和阮煜城。喵喵尒説
穿著單薄的陶洛清沒有回頭,她不由地打了個寒顫,阮煜城挑了挑眉,一把將陶洛清攬進懷裏。
“你就算回去也無濟於事,他們就是想讓我撤回昨天下的決定而已,至於弗蘭說的是真是假,他們沒有人關心。”
阮煜城說得冷淡,卻道出了最為殘酷的真相。
陶洛清有些諷刺地笑了笑,扭頭說道:“那你想要怎麼做?答應他們撤回決定嗎?”
“剛才在酒店裏你不是已經聽見了?我做下的決定不會撤回。”阮煜城皺著眉頭,他搞不明白陶洛清現在在鑽什麼牛角尖。
他不明白按陶洛清的脾氣就是受不了這種氣,哪怕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對當前情況無益也會盡力去爭,看著陶洛清臉上那副譏誚的笑容,阮煜城開口說道:“……不用擔心,沒有人敢把今天弗蘭和杜若溪說的話傳出去。”
“沒有人敢傳出去,那你說聽到的人究竟會不會信呢?”陶洛清忽然冷笑了一聲,“這不一樣。”
確實不一樣,她平白背上了罪責,而這些在阮煜城的眼裏根本就不是事。
阮煜城原本想開口對陶洛清說自己可以解決,但聽到她那意有所指的話,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你覺得我會信嗎?”
“我又不是小姨夫肚子裏的蟲,我怎麼會知道姨夫你會不會信?不過你信還是不信……這和我也沒關係。”陶洛清又改了稱呼,抬頭看向遠處的酒店,隱隱約約可以瞧見酒店大廳裏已經不是先前熙熙攘攘的模樣。
她勾唇一笑,一隻手慢慢地掰開阮煜城的手指,“現在酒店裏已經沒有人了,小姨夫可以放我回去了吧?反正也沒有人能聽到我的解釋了。對了,小姨還在門口等你呢,姨夫可別讓她凍壞了。”
杜若溪那刻薄又怨毒的眼神,隔了幾百米都能讓她感受到,真是渾身不舒坦。
聽到陶洛清驟然改變的稱呼,阮煜城的眼神冷了下來。他放開陶洛清的手,並沒有跟過去。
陶洛清頭也不回地走向了酒店,她細長的身影在寒冷的海風中顯得分外單薄。
經過酒店大門的時候,杜若溪又攔住了陶洛清,“小賤人,你和阿城都說了什麼?”
“我們說了什麼關你什麼事?”陶洛清懶得理睬杜若溪,一把推開了她,“姨夫還在那裏受凍呢,小姨你還不趕快就噓寒問暖啊,可別說我這個侄女不給你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