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阮南諾一事過去幾天後,阮煜城和陶洛清依舊住在一起,表麵上相安無事,實際上卻是貌合神離。
阮煜城就像忘記了之前對陶洛清失望至極時說的話,待她依舊如從前一樣,隻是這種親密的關係卻讓陶洛清莫名感覺恐慌。
這仿佛是一種軟暴力,是阮煜城在告訴陶洛清她是有多麼不堪,他這樣對她好,而她卻始終不肯對他吐露真相。
在巨大的精神壓力之下,陶洛清最終還是選擇了坦白。
在又一個兩人相擁的夜裏,她十分冷靜地開口。
“其實之前的事情……你是清楚的,但你想要我說個明白的話,我就和你說清楚。我之前和阮南諾有過約定,他給我一切能給的資源,而我則替他埋伏在你身邊做商業間諜,當然現在失敗了,你想對我做什麼我也沒什麼好說的。”
陶洛清說完後,清楚地感覺到阮煜城攬著她的手驟然收緊。
“我給了你那麼多次機會,你最後選擇在這個時候說清楚……”
阮煜城低笑了一聲,眼裏卻沒有絲毫笑意,“陶洛清,你不僅賣你自己來從我這裏換錢,還通過出賣我的方式去換取工作資源?你可真是廉價又無恥。”
陶洛清沒有說話,她摸不清阮煜城現在的脾氣,也無法反駁他口中的事實。
懷中的女人沒有半點反應,阮煜城還當她是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眼神裏的溫度漸漸冷卻。
他捏住陶洛清的臉強迫她看向自己,用極盡冷漠的語氣說道:“其實我還得感謝你不是嗎,如果沒有你,我設下的圈套阮南諾怎麼會這麼容易就鑽進去?說到底你們就是一樣的蠢貨。”
陶洛清張了張嘴,她想為自己辯解,卻又覺得無從辯解。
眼前的阮煜城分明麵容未變,她卻覺得他如此陌生,這種和往常不同的冷漠刺入了她的心底。
沉默許久後,陶洛清輕輕地開口。
“這件事是我對不起你,阮南諾也是罪有應得,可是我知道你心裏還是不解氣。我可以現在就離開,至於阮南諾那邊,隨你。”
“離開?”阮煜城嗤笑了一聲,“你準備離開我去哪裏?回到阮南諾的身邊嗎?”
“你放心,我不會再回到阮南諾的身邊,大不了就是換個行業,隻求你能不堵住我的出路。”陶洛清淡淡地說道。
她已經在心裏想好了,得罪了阮南諾的她恐怕再也沒法走模特這條路了,而為了塵塵的醫藥費她還是得留在國內繼續摸爬滾打,隻能先和阮煜城說明白,能讓他解除對自己的封殺就不愁在國內活下去。
可是她這話落在阮煜城的耳裏,卻是格外諷刺。
“做了這種事還想著讓我不要堵你的出路,你難道拿我當傻子嗎?就算再換個行業,為了換取工作資源,你又有什麼不能做的?恐怕到時候又會回來求我。”
“阮煜城,麻煩你明說,你到底想怎麼樣?”
陶洛清攥緊了拳頭,忍下自己心裏焦躁不安的感覺。
阮煜城微斂雙眸,冷冷一笑。
“學學怎麼去取悅別人吧,記住你自己情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