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南諾越看眼前這人越覺得奇怪,正要開口發問什麼呢,突然就看到對麵的人一下子尖叫了起來,嘴裏頭止不住地喊起來了自己的名字。
“阮南諾,阮南諾,都是他害得我,都是他害得我……”
“明明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做的,可是他卻把所有的罪過都推到了我一個人的身上,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是他毀了我,是他毀了我……”
阮南諾壓根搞不懂這個女人現在這是怎麼個狀態,他一個人站遠了來,正想著要不要去叫醫生來看看她的,結果沒想到沒一會兒的功夫,她就又恢複了那副癡傻的狀態。
看到他已經退身到了病房門口的位置,心裏頭不由得有些急切。
“南諾,你這是要走嗎?你要離開了嗎?你能不能帶我一起走啊,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我不想再一個人被關在這裏了,我一個人好孤單的。”
說著,臉上還露出來了一副格外委屈巴巴的模樣。
阮南諾在一旁看了,真的是隻覺得一臉懵圈。
這個人這才多久的功夫,突然就換了這麼多張臉,一會兒是正常的杜若溪,一會兒直接開口對著自己這裏叫囂起來,一會兒又是恢複成這副癡傻的樣子,這是在搞什麼啊?
莫非……
阮南諾在心裏盤算著這件事的來龍去脈,驀地突然想起來之前醫生說她精神錯亂的事情。
所以說現在的杜若溪,她是一會兒正常,一會兒不正常,整個人在這兩種情況裏變幻,誰也說不準她什麼時候會進入什麼狀態,是這樣的,一定是這樣的。
想明白了這一點,這會子阮南諾看向麵前這個女人的眼神頓時染上了一層別樣的色彩。
他本來就有些陰鬱的臉龐,這會子變得更加陰沉起來了。
杜若溪對於自己,畢竟是個威脅,如果說她能夠一直維持住她的癡傻狀態,不再亂言亂語,說他會就此放過她,也不是沒有可能的,可是現在,她不僅是會偶爾的瘋言瘋語,更可怕的是她有的時候還會恢複過來她的正常狀態,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還如何讓自己去接納她呢。
難不成是讓自己給自己安一顆雷嗎?不定時的爆炸,然後搞得人仰馬翻,真夠出奇的。
阮南諾這會子已經是懶得和這個女人繼續在這裏虛與委蛇了,看了一眼這個女人那裏,直說自己還有事情要去忙,直接離開了。
他在回去的路上,還在思量著這件事情。
既然如今的局麵已經不可以挽回了,倒不如就這樣將計就計趁著她偶爾的一個癡傻期,找機會把她除掉。
畢竟隻有這樣,才能夠把這個對自己而言最大的威脅和阻力,排除掉,以此來保全自己。
“杜若溪,這可是你逼我這樣做的。”
杜若溪瘋掉的消息,很快就被媒體曝光出去了。
一開始陶洛清看到這個新聞的時候,隻覺得這是杜若溪想要為自己的罪責作開脫,而強行製造出來的借口,為的就是讓自己占據弱勢群體的位置,進而博取大家的同情。
之前沒想到後續的診療經過也被一些人給上傳到了網絡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