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南文帝道。
緊接著,霍延威大步走了進來,看也不看一旁流著血的上官拓,撩起衣擺跪地行禮:“微臣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南文帝看著麵無表情的霍延威,頓時覺得頭疼。
“愛卿免禮。”
霍延威沒動,隻是更加恭敬的磕了個頭:“皇上,臣有罪,請皇上責罰。”
南文帝愣了一下:“愛卿這話怎麼說的?”
霍延威道:“微臣教女無方,縱的她性子刁蠻不知天高地厚,以至於入不了七殿下的眼不得殿下喜歡,隻因她傾心殿下臣便來求皇上賜婚,不顧七殿下與陸大小姐情投意合,是臣莽撞了,如今小女一病不起,病中跟臣說她不願做那個惡人,與其讓七殿下跟陸大小姐偷偷來往,如今更是有了肌膚之親,倒不如成全了二位。”
霍延威一會兒有罪,一會教女無方,隻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聽得南文帝眼皮子直跳。
這家夥說話什麼時候變得拐彎抹角了?
上官拓在一旁聽得幾乎要吐血,正要說什麼,就見霍延威突忽扭頭望向自己,眼中盛著譏誚:“剛剛在門口,臣聽到七殿下說今日是小女約你見麵,不知殿下說這話是何意?”
“這就要問霍二小姐是什麼意思了。”上官拓陰沉著臉,暗恨道。
他敢肯定,這一切都是霍念算計的他,因為心有不甘,所以上官拓的語氣很是不善。
霍延威隻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殿下的意思,是今天的事情皆跟小女有關,因為是她約的你?”
上官拓一噎,不等他說話,霍延威繼續道:“七殿下已經是成年了,說話做事難道不需要動腦子麼?就算是小女約殿下見麵,難道還是她逼著你跳水去救陸大小姐的麼?亦或是拿刀架在了殿下的脖子上,讓你跟陸大小姐有了肌膚之親嗎?殿下的顏麵受損想要找回,難道這件事讓小女成為京城眾人的笑料就不算影響了麼?”
“七殿下喜歡陸大小姐,隻管娶她回去就是,臣等絕不敢做那阻人姻緣的小人,也請殿下行事敢做敢當。”
霍延威語氣譏諷,絲毫不考慮上官拓這個皇子的身份。
一番話連珠帶炮似的都不停歇,氣得上官拓身體顫抖。
霍延威說罷,又恭敬的對著南文帝磕了個頭,然後鄭重的從懷裏摸出一樣東西,然後雙手高舉:“微臣無能,有負皇恩,連自家女兒都沒有教好,如何再有臉領軍打仗,還請皇上收回虎符,讓臣離朝歸鄉吧。”
此話一出,滿殿震驚。
就連上官拓一下子都忘了生氣,像看傻子似的看著上官拓。
他要娶霍念,看中的就是霍延威手裏的兵權,如果沒了兵權,霍念就沒有任何價值。
南文帝看著他手裏的虎符,眸光漸漸變深,眼中的有忌憚,有熱切……
收回霍延威手裏的兵權,是他一直想幹的事情,可是霍延威沒有犯錯,他就沒有理由奪權,如今他主動交出,是自己順勢收回的手機會。
隻是這理由……
特麼你還能再敷衍一些麼?
什麼沒教好女兒?這件事情從頭倒尾都沒霍念什麼事,更不是她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