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陽這家夥就是嘴欠,早晚有他受的。
關易對自己的外室很是看重,所以請了兩個護院保護母子兩人的安全,隻是這護衛的功夫在三人眼裏都是不夠看的,一直未察覺有人進來。
宅子是個兩進的院子,很容易就找到了正屋。
一個婆子坐在門口守夜,腦袋一點一點的在打瞌睡。
銀栗幾個跳躍站在了婆子身旁,在她有所感覺之後一個手刀劈在了她的後頸,婆子頓時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屋裏,白梅睡的很熟,連著主臥的一旁有一間屋子,奶娘帶著兒子睡在那。
銀栗跟穆寧交換了個眼色,她去了隔壁屋裏,將孩子抱走了,臨走前將奶娘弄醒了,在奶娘下意識的尖叫前拿劍抵著她的脖子:“別叫,否則殺了你。”
奶娘驚慌失措的點點頭,目光恐懼的看著銀栗。
“借你家主子跟少爺一用,去告訴關易,一個時辰後金玉賭坊後門見,否則就等著替他們娘兩收屍。”
奶娘嚇的連連點頭。
銀栗收劍,也不怕奶娘臨時出聲叫人,抱著孩子出了屋子。
奶娘也識相,顫抖著身子看著銀栗把孩子抱走了,這些人能悄無聲息的進來,可見前邊那兩個護衛要麼沒有察覺,要麼被製服了,不管是哪一種都說明來人的功服之高。
她就算這會開口叫人來恐怕也打不過。
聽這人的口氣要把夫人也帶走,想來不是一個人,他們要見關大人,想必不會對夫人跟少爺有什麼不利,她還是趕緊去報信才是。
而主屋裏,宴陽扛著白梅一臉扭曲的往外走。
他進來的晚,穆寧已經手腳麻利的把白梅用被子裹成了一條,又隨手拿了隻襪子塞她嘴裏。
隻是還沒等他開口呢,穆寧就說了一句“把人扛上,走”,然後就走了。
他就這麼一晃神的功夫,就得了這麼個差事。
特麼交友不慎!
三人回到馬車,銀栗把孩子交給霍念,然後就見宴陽扛著白梅出來了,嫌棄的哼了一聲,冷酷的轉頭不去看他。
宴陽磨牙,覺得他今晚一定不適合出門。
白梅動彈不得的靠在車壁,一臉驚恐的看著馬車裏的人,嘴裏發出唔唔的聲音。
霍念看看白梅,有些糾結的同穆元熹道:“一個外室,你說我應該稱呼她什麼?”
穆元熹居高臨下的昵了白梅一眼,再看向霍念時眼中盛滿了柔情:“一個外室而已,也值得你費心稱呼?”
“這不好吧,雖然是綁人,但該有的禮貌咱還是得有。”
“夫人?”穆元熹很配合的給了個提議。
“不好不好,這是對正室的不尊重。”霍念搖頭,很不讚同。
“白姑娘?”
霍念扭頭看了一眼白梅,有些難以接受的道:“兒子都六歲了,叫姑娘是不是太侮辱姑娘了。”
白梅氣得直翻白眼:“……”
你已經在侮辱我了!
在一旁看熱鬧的上官雲錦忽然出聲,說:“那叫白姨娘?”
霍念略一沉默,最後有些免強的頷首:“行吧,白姨娘……你別激動,我們也不是壞人……”
白梅瞪她:“……”不是壞人你還抓我跟我兒子。
“你跟她說那麼多廢話做什麼,她若配合就少受點折磨,不配合就殺了她。”穆元熹忽然開口,聲音冷冽的仿佛萬年的寒潭,叫人體內的血液都凍得差點倒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