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念側身,壓低了聲音道:“上官雲舟不好說,與欽絕對沒這個膽子真拿了欠條上門要債,不過捏著這個把柄嚇嚇他們也好,免得事後心裏不忿想著報仇。”
霍思了然的點點頭,隨即又擔憂的道:“南陽世子一看就不是善茬,萬一他之後真上門要債,最後把與欽牽扯進來怎麼辦?”
父親雖是大將軍,但也不能跟南陽王作對啊。
霍念拍拍她的肩膀,寬慰道:“南陽王也不是好脾氣的,若最後真的鬧了起來,我們再想辦法。”
這個欠條嚇住郝元跟常書禹綽綽有餘,但要真問郝常兩家要債,那幾乎是不可能的,最壞的結果也隻會是四人各自回家被打一頓,然後此事不了了之。
不過看霍與欽訛詐郝元跟常書禹,霍念不厚道的笑了。
二房算計他們,這筆賬也該好好算算了。
想著,霍念朝銀栗招了招手,然後在她耳邊悄聲吩咐著。
銀栗聽完,眉頭狠狠的一擰,不過還是聽話的辦事去了。
讓她找宴陽,她很抗拒。
不過想要聯係王爺,有的是人報信,她才不找那個混蛋。
霍思呆呆的看著笑容狡詐的霍念,一臉茫然。
“二房算計與欽雖然沒有得逞,但這事可不能就這麼算了,得讓他們出出血才行。大姐,你的嫁妝有著落了。”
“二妹……”霍思本來很認真的在聽,突然聽到最後一句,頓時鬧了個大紅臉。
那邊,上官雲舟喜滋滋的將欠條小心翼翼放在衣襟裏,霍與欽正拎站郝元衣領凶神惡煞的道:“小爺還要跟世子把酒言歡,沒功夫跟你廢話,你老實交待了,小爺看在過去的份上可以給打個折,拿一千九百五十兩。”
郝元氣得直翻白:“……”
你本來就是敲詐,還給我打折,就少了五十兩,要不要臉。
“你不要訛我的銀子,我就全部告訴你。”
霍與欽冷笑一聲:“你這是給臉不要臉,還敢跟我討價還價?”
說著,一拳砸他的臉上,郝元的左眼頓時黑了。
他捂著眼睛疼的直吸氣,對霍與欽又惱又懼。
“小子,知道老子是誰嗎?”忽然,上官雲舟半彎著腰,指著自己問郝元。
郝元嚇的一個哆嗦,弱弱的點頭,帶著哭腔的聲音道:“南陽世子。”
“本世子就算你老子官大,所以不怕霍與欽,難道你身份還能比本世子尊貴?給爺放聰明點,惹毛了本世子,明天登你家門就不是拿兩千兩,而是十萬兩了。”
畢竟身份尊貴的,京城裏沒有誰是他不認識的。
“他爹官大個屁,國子監司業而已。”霍與欽呸了他一聲。
郝元在心裏把霍與欽罵了個狗血淋頭。
他爹官職不高又如何,霍與欽這個混球以前還不是個低微的庶子,現在能耐了居然敢看不起他。
郝元氣到吐血,可看著眉眼囂張的上官雲舟,心裏更是惶恐不安。
跟世子對作,他還沒這個膽子啊。
“是……是常書禹!”郝元小心翼翼的瞥了上官雲舟一眼,道:“他家表妹說霍與欽欺負過她,想要給他一點教訓,叫常書禹想辦法把霍與欽騙到金玉賭坊賭錢,之後自然會有人收拾他,常書禹很喜歡這個表妹,所以她說什麼都答應,因為跟之前跟霍與欽沒有交集,所以他先找上了我,給我許了不少好處,我就……我就答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