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刺激啊,霍大少爺輸了五萬兩,那霍二夫人從中得利不少吧?”

“肯定的啊,不然她幹麻叫賭坊白白占這便宜,也不知道是哪家賭坊,膽子忒大,連將軍府都敢算計。”

“這些賭坊就沒一個好東西,見錢眼開的東西上。”

“照我說霍二夫人也不是個好人,居然算計侄子,你們說霍老夫人借著這個理由奪了霍家大房的掌家權,此事是不是她受意的?”

“還別說,現在細細一想好像真這麼回事。”

“我表姨的外甥女的堂兄的舅舅的兒子在將軍府當差,聽他說霍將軍前不久剛把小妾扶正,成了將軍夫人,老夫人跟霍二夫人一下子失了掌家權心中不憤,在府裏聯合奴才欺壓霍大夫人,想要逼大夫人知難而退,不過幸好大夫人聰明有手段,借此機會把服她的人都給揪了出來,更是查出好多下人欺下瞞上的事。”

“這事我知道,前幾日抓了不少奴才送進了京兆府衙審問。”

“現在的將軍夫人曾經是妾室?”

“可不是,所以啊霍老夫人跟霍二夫人才敢這麼算計,你說要是換個高門大戶的,哪怕是繼室也不敢這麼糟踐啊。”

一旁的眾人煞有介事的點點頭。

霍將軍府,鬆年堂內。

屋裏氣氛一片低沉,奴婢婆子們站在一旁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個,地上目之所及之處一片狼藉,全是老夫人扔的瓷器碎片,桌子踹不動,椅子東倒西歪了好幾張,椅腳斷裂。

老夫人歪在軟塌上,氣得直哼哼,喬翠跟喬微手一個替她撫背一個給她端茶。

“老夫人,您消消氣,氣壞了自己的身子不值得啊。”吳媽媽著急的勸道。

“哼,賤人,都是一群賤人。”老夫人咬牙罵道,一開口就覺得頭暈眼花:“哪裏傳來的流言,查,給我仔仔細細的查。”

吳媽媽垂眸,沒有接話。

外麵的流言都傳了幾日了,哪裏還能查得到源頭。

老夫人的話音剛落,就聽門外一道哭嚎聲響起。

“母親,母親……”

老夫人眉毛狠狠一抖,氣得把背後靠的墊子扔了出去:“滾,叫她滾,我現在不想看到她。”

田氏一腳剛踏進門檻,迎麵就砸來一個靠枕,她一驚,往旁邊讓了讓,然後朝老夫人撲去,跪在她的腳邊哭道:“母親幫我。”

“二夫人,老夫人已經被氣得犯了頭痛。”吳媽媽道。

田氏恍若未聞,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道:“是羅氏,一定是羅氏那個賤人出去散播的謠言,她這是要置咱們於死地啊。”

老夫人眉角抖的更狠了。

羅氏羅氏,張口就怪別人,明明就是自己沒本事,連這點事情都辦不好還有臉來找她救命,她難道沒聽到外邊的人連她都罵進去了嗎?說還她才是最惡毒的那個,指使自己的媳婦去謀害老大的家產。

雖然她一心想這麼幹,但哪能叫人這麼指著鼻子罵,她不要臉的嗎?

“二嬸好大的口氣,空口白牙就說我母親散播謠言置你們於死地,究竟是誰要置誰於死地。”

忽然,霍念惱怒的嗓音響起,田氏驚了一跳,一回頭就看到霍念逆光站在門口,目光如冰刀,淡漠到近乎冷漠的臉上冷冽而肅穆,就這麼看著田氏,直把田氏看得心裏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