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顧傾酒仔仔細細的打量著陸野,陸野帶給他的感覺很奇妙,沒有一點兒的商人氣息,更多的是撲麵而來的壓迫感,像打手,像軍人,像一頭頗具侵略性的獅子。顧傾酒頓了頓,“你真的是保鏢嘛?我感覺……不太像。”
“哈哈哈哈哈哈……”陸野爽朗的笑了幾聲,他想也不想就伸手揉了揉顧傾酒毛茸茸的腦袋,“我當然是了,小少爺不信嗎?”
顧傾酒不說話了,他隻覺得自己被陸野摸過的腦袋燙的厲害,隔著頭發仿佛都觸及到了男人寬厚的手掌傳來的炙熱溫度,燙得顧傾酒心緒亂飛。
“好了好了,我帶我弟弟去認識認識其他人,你在這兒等我。”最後還是顧傾雷將顧傾酒從陸野的魔抓之下救了出來,帶著他又去了別的狼窩。
一輪介紹下來,顧傾酒根本就沒記住幾個人,他喝了點果酒,整個腦袋暈暈乎乎的,一張小臉通紅,眨巴著濕潤的眼睛,像隻小奶狗似的看著顧傾雷,一句話不說,顧傾雷走到哪兒,他就跟到哪兒。
“小酒兒,你是不是喝醉了?”顧傾雷皺著眉頭探了探顧傾酒的體溫,聲音極盡溫柔,“我讓人先帶你到房間裏休息一下吧,你這樣回去,咱倆肯定要挨罵。”
顧傾酒乖巧的點了點頭,然後就跟著顧傾雷安排的人上了酒店房間權休息了。
送走了自家酒量不好的弟弟,顧傾雷這才慢悠悠的回到了好友的身邊,此時阮棠也在那裏等了有一會兒了。
“你弟弟上去睡了?”阮棠挑了挑眉,語氣輕快的問道,“小孩子還挺可愛的,你確定他是你十多年前走失的那個弟弟麼?”
顧傾雷伸手揉了揉鼻梁,他有些頭痛,一屁股把自己摔進沙發裏,他輕輕拉住阮棠的手,抵在額頭,說:“你這話什麼意思?我爸是帶著他去做了親子鑒定才帶回來的,再加上他後腰那個胎記,錯不了……”
阮棠看了陸野一眼,說:“我和陸野覺得他一點兒也不像你弟弟,最起碼不像你。”
“什麼意思?”顧傾雷皺著眉頭看著他們。
阮棠聲音溫潤如水,緩緩流進顧傾雷的耳朵裏:“我和陸野一直認為你弟弟乖巧可愛,不像你又狗又不要臉,如果這裏麵有個不是親生的,那肯定就是你。”
“你們倆太過分了。”顧傾雷雖然是這麼說的,可他的語氣裏皆是笑意,他溫柔的看了阮棠許久,忽然想起了什麼,緩緩看向自己的好友,疑惑道:“阿野,你剛剛為什麼騙我弟弟說你是我保鏢?”
陸野手裏握著高腳酒杯,酒杯裏已經沒有多少紅酒了,他輕輕地晃動著酒杯,一副慵懶的姿態靠在沙發上,聲音低沉有磁性,帶著一絲絲愉悅,說:“其實我不該瞞你,你知道我前段時間受傷進醫院那件事吧。”
顧傾雷點點頭:“知道。”
“那一次……我被那群老狐狸下了黑手,差點就死在了他們手上。”陸野目光看向遠處,似乎在回憶著什麼,“有人救了我一命,我懷疑是你弟弟。因為醫院係統裏登記的就是你弟弟的名字,顧傾酒……”
“我弟弟救了你。”顧傾酒表現得很震驚,“可我弟弟根本不認識你,還有,你的意思是說我弟弟那時候陷入危險了?”
陸野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說:“是的,他……沒有告訴你們嗎?”
顧傾酒頓時氣炸了,可他身邊還坐著阮棠,他又不能對著好友發脾氣,畢竟這也不是他的錯。
“我……他……小酒兒剛回顧家,他心裏多有抵觸我也理解,可他怎麼能不告訴我們呢!”顧傾雷越想越不放心,“不行,我得當他麵兒去問問他。”
“傾雷!”阮棠忽然拉住了顧傾雷,他輕輕搖著頭,說:“傾雷,既然小酒兒不願意說你就不要這樣急衝衝的跑去質問,你也說了,他才回來沒多久,你別嚇著了他,讓他不再信任你了。”
“可……”顧傾酒仔細想了想阮棠的話,他還是很擔心自己的弟弟,可又覺得阮棠說的對,他所有的擔憂都吞回了肚子裏,一臉哀怨的看著陸野。
陸野一口喝完了酒杯裏的紅酒,拍了拍顧傾酒的肩膀,說:“你放心吧,你的弟弟我會當做我親弟弟一樣好好照顧他的,不過你可別提前暴露了我的身份,我想逗逗他。”
顧傾雷一肚子氣隻吐出一句話:“嗬,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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