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顧傾酒忽然之間覺得自己在做夢,夢裏有個叫魏玉倩的女生告訴他自己一直以為是保鏢的陸野哥其實是個呼風喚雨的霸總。
他愣了許久,就連魏玉倩叫了他很多次他都沒能及時反應過來。
陸野哥是總裁?不是保鏢?那哥哥和他為什麼要合起夥來騙我?騙我好玩兒嗎?這有點過分了吧……但是第一次說人家是保鏢的不就是我自己嗎?可這也不是他們合起夥來騙我的理由啊……
一堆亂七八糟的想法在顧傾酒的腦子裏纏繞成一團,弄得顧傾酒頭都要炸開了似的,整個人臉色十分蒼白。
“顧傾酒,你沒事吧?我也就哄哄你,逗你玩兒的,你別不出聲啊。”魏玉倩本來是想看看這個小孩兒到底有什麼特殊的地方,沒想到陸野竟然騙他說是他哥哥的保鏢,她突然慌亂起來,也有一點點後怕。
“我……我沒事……”顧傾酒的嗓子有些沙啞,他白著一張臉,身子更顯單薄,他整個人小小的,縮在星巴克的椅子上,看上去十分惹人憐愛。
魏玉倩忽然間心裏起了濃濃的歉意和罪惡感,她後悔盲目衝動就跑來見顧傾酒,後悔把陸野的真實身份告訴了他。喵喵尒説
“顧傾酒,你也……你也別想太多,也許是陸野和你開玩笑呢。”魏玉倩沒想到自己竟然會顫抖著聲音安慰他人,“他這個人其實很壞,平常對我們都是冷冰冰一張臉,好像誰欠了他幾個億一樣,但是對你真的很特別呢。”
“特別?”顧傾酒扯了扯嘴角,牽強的笑了笑,“特別到要費盡心思騙我說他是保鏢嗎?”
顧傾酒頓了頓,他微微垂下眸子,漆黑的眼裏閃過一絲不知意味的暗芒,聲音低沉沙啞,隱隱帶有哭腔,說:“我……我不太喜歡別人欺騙我……這種感覺……就好像他把我耍的團團轉……很沒意思。”
看著情緒越來越低落的顧傾酒,魏玉倩心底那股不祥的預感也越來越清晰,不知怎麼的,她突然開始害怕起來,害怕陸野要是知道了自己就是那個“出賣”他的人,他可能會報複自己——陸野真的是實實在在的狗男人。
“好了好了,你難過什麼。”魏玉倩想要彌補自己的過失,她將雙手環抱於胸前,哼哼唧唧道:“你才認識陸野不久,你是不知道陸野他這個人有多狗,他平時就板著一張臉,對所有人都冷冰冰的,也就張昭瀚和你家裏人他還會扯著臉皮假笑一下,他對你啊,可是放在心尖尖上寵了,我們都沒有的待遇!我追了他十多年,他屁都不放一個,對你卻是百依百順呢!”
“心尖尖?”顧傾酒心情不大好,魏玉倩幫陸野說的那些好話他也一句都聽不進去,他冷笑了一聲,“陸野哥的心怕是榴蓮吧,說不定心尖尖上全是人。”
聞言,魏玉倩一時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很快她又捂上了嘴,強忍著笑繼續幫陸野說話:“你別這麼說,我說的都是真的,不騙你,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陸野這麼溫柔的對待一個人,而且他是不是經常對你笑?”
顧傾酒還在氣頭上,他“嗯”了一聲算作是回應了。
魏玉倩勾了勾嘴角,嫵媚的笑了笑,她衝著顧傾酒眨了眨眼睛,故作神秘道:“因為自從發生了那件事情之後他就很少笑了,仿佛對整個世界都充滿了戒備之心,這也不怪他,因為……想要他死的人太多了。”
說著,魏玉倩停頓了片刻,她看了一眼顧傾酒,發覺對方的好奇心被自己勾了上來,她悄悄鬆了口氣,繼續道:“有些事情我不方便說太多,你如果想知道就自己去問他。你別看陸野現在是陸氏企業的總裁,資產千千萬萬,他可是很慘很慘的……他與死亡擦肩而過的次數我兩隻手都數不過來。”
魏玉倩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通,弄得顧傾酒心裏都不舒服了。
聽了魏玉倩的一番話之後,顧傾酒自己都弄不明白此時此刻他究竟是什麼想法了。那件事指的是什麼事?陸野為什麼對自己這麼好?可他為什麼又要騙自己?
重重疑問包圍了顧傾酒,亂得他都沒什麼心情繼續學習下去了。他收了桌上的東西,塞進書包裏,起身準備離開,說:“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我要回家了。”
說完,顧傾酒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而魏玉倩也沒敢叫住他,她在顧傾酒一出星巴克之後,連忙掏出手機去查今天有沒有飛往國外的機票,米國、扶桑、楓國、隨便什麼國家都好,隻要看不到陸野那張臭臉,讓她能躲著陸野一段時間就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