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月清是不可能會騎三輪車的,不過好在有個萬能的霍清濯,兩個人就這個晃晃悠悠先去了小鎮。
“這人生地不熟的,你想幹什麼?”找了個位置把車停下,霍清濯看著沿著街走,左看右看的舒月清,坐等舒月清接受現實的毒打。
“隨機應變,”舒月清一邊記錄著周圍有用的信息,一邊看向霍清濯,“我可以向周圍的人借錢嗎?當天就還的那種。”
“不可以。”霍清濯無情地阻止了舒月清的想法。
“這節目組管的真寬。”舒月清一攤手,嫌棄地吐槽了一句節目組。
被嫌棄的節目組現在正忙得暈頭轉向,既要拍兩人,又得維持周圍的秩序,還沒辦法限製這倆人的行為,還不知道這倆人要幹什麼,簡直不要太憋屈。
兩個人悠閑地在古色古香的小鎮上走著,舒月清的腳步停下來,也拉住了旁邊的霍清濯,往一家書店走去。
“你拖住節目組,我去跟店老板商量商量。”舒月清看了一眼後麵的攝像,小聲跟霍清濯嘀咕。
反正都這樣了,霍清濯也任由舒月清去了,在舒月清裝作在書店隨便逛逛的時候,霍清濯帶著節目組上了書店二樓。
霍清濯也不知道舒月清跟店主怎麼說的,反正等他們下樓的時候,一張桌子已經支在了書店門口,筆墨紙硯上麵樣樣齊全,周圍還有十來張的空桌子,吸引了周圍不少的人。
霍清濯找到站在書店裏的舒月清,“你在搞什麼?”
“賺錢啊,”舒月清回答地理所當然,“這座小鎮的景色建築不錯,氛圍又好,現在還是旅遊季,街上大部分的都是遊客,誰的錢最好賺?當然是遊客的。”
“so?”霍清濯有點猜到舒月清的意思了。
“湊熱鬧是人的本性。”舒月清扔下這麼一句話,那邊店老板就開始招呼舒月清了,“你在這裏等著,看我怎麼把錢給你賺回來,跟過來個攝像。”
霍清濯好笑地看著舒月清自信滿滿地樣子,任由一個攝像師跟了上去,她站在店內等著。
在人最多的時候,舒月清坐在店門口拿起筆,開始畫了。
一副國風山水畫,舒月清好歹也是從小練就的功底,拿起筆,揮毫潑墨,運筆如飛,再加上人美心動作優雅,再加上旁邊有攝像機,很快就吸引了一大批的遊客。
在人越來越多的時候,店主站在外麵用擴音器招呼人,“今天,將會由我們小店舉行一屆自由書法繪畫大賽,人人皆可報名,勝出者,將可以得到舒老師的這幅畫!”
這時候,舒月清的畫已經接近尾聲,外行看的熱鬧,內行看的門道是一樣也不少,誰看了都得誇一聲這幅畫的絕。
“好啊!現在竟然還有年輕人會這種筆法,還用得這麼好,這不是從剛會拿筆開始練,根本就不可能有這樣的功底。”㊣ωWW.メ伍2⓪メS.С○м҈
就在眾人都踴躍報名的時候,一個須發皆白的老翁拄著拐杖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看著舒月清的畫,大加讚賞,眼中滿是稀罕。
眾人的視線也跟著看過去,這老翁穿著一身白色唐裝,看上去仙風道骨,一副不是大師就是騙子的樣子。
店主的眼睛卻瞬間亮了起來,趕緊迎上去,“哎呀,唐老,您真的是唐老嗎?麻煩給個簽名成嗎?!”
“唐老?誰啊?”
”那國畫大師,三天前剛拍出去一幅畫,八位數呢!”
“我的天!我三生有幸一睹真顏啊,這麼厲害?”
“對啊!”
“那被唐老都這麼誇的畫,豈不是也特別值錢?厲害厲害,不管了,就我這兩把刷子,我也得去湊個熱鬧,我也要報名!”
一時之間,要不是店裏的服務人員多,險些沒忙開,就算是人夠多,十張桌子也沒夠用。
這次比賽,書法畫畫不限,流派風格不限,有人一手行書,有人萌式字體,有人國畫潑墨,有人馬克筆油畫上陣。
會不會畫不要緊,畫得怎麼樣不要緊,要緊的就是那個氛圍,湊那個熱鬧最要緊,還有的參賽隻是為了畫個大大的愛心,討女朋友歡心。
大家出門玩會不會畫肯定都不可能帶著紙筆顏料,參賽不需要報名費,但是買紙買筆總得要吧?掛上比賽專供的牌子,平常的一張紙賣一包紙的錢不過分吧?畫筆顏料按分裝買不過分吧?實在不行還能按勺賣,反正也用不完,還給參賽者一種體貼便宜的錯覺。
幸好店長讓人接著去倉庫補充貨源,不然這一下子險些把店賣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