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預感到明天會有轉機。
賣手機殼的隻當他傻小子犯擰,大搖其頭。
徐雲笈同他道別,琢磨了一下,找了個不需要身份證的青年旅社辦了入住。
他現在身上隻有派出所給開的一個臨時身份證明文件,正式身份證民警說要聯網查詢、確認他沒有在數據庫裏,然後要跟上級打報告反映這個情況,如果他身份沒有其他異常,會按照超生瞞報處理,給辦一個身份證。
但這個流程要走下來可能需要一周。
徐雲笈在青年旅社住下了。而他今天在崇華觀幫過的李女士夫婦,也早就回了家,把他給的一枚符恭恭敬敬放在了玄天上帝神像的邊上。
下午放學之後,兩口子的獨子錢子壯回家了,李女士立刻將另一枚符交給兒子,千叮嚀萬囑咐,說這是驅邪轉運的,一定要好好帶著。
錢子壯一貫的叛逆不服管,一看他媽塞給他的東西,眉毛就一皺,嚷嚷:“這都什麼呀?你們倆被人給騙了吧?早說了什麼神神叨叨的大師道士不能信!這回又被騙了多少錢?有那錢還不如給我買個新手機。”
李女士氣得眼淚都快下來了:“錢子壯你有沒有點良心了?家裏最近多少事你自己不知道嗎?家裏被盜,你奶奶也走了,你怎麼還不知道長大呢你?”
想到大師說家中的黴運是兒子引起的,她更是悲從中來,聲音都帶上哽咽:“要不是你在外頭胡說八道,咱們家怎麼會被人盯上?你奶奶也是因為老師找家長才會出事。你還沒心沒肺要新手機!”
錢子壯是爺爺奶奶帶大的,跟奶奶感情很深,雖然在外頭交了些狐朋狗友,但沒混賬到連奶奶去世都不傷心的份兒上。
他奶奶因為學校找家長出門才出了車禍,他自己心裏愧疚得不行。
但是畢竟事情過去好些天了,父母又好多次說是因為他奶奶才死的,他本來就是個混不吝的叛逆性子,一次兩次還好,說多了反而激起他反骨來。這會兒聽他媽老調重彈,不耐煩地嚷嚷了一句:“煩不煩啊,總說總說的,是我想讓我奶去世的嗎?你說得再多她能回來嗎?你不就是想拿這事兒證明我多混蛋嗎?我是混蛋!你滿意了沒!”
李女士氣個仰倒,看著兒子隻覺得從裏到外的悲哀:自己和丈夫兩個人都老實本分,怎麼就養出這麼個兒子呢?
錢子壯回家就跟母親吵了一通,心情不好,幹脆轉身就往外走:“我不在家吃了,你們自己吃吧。”
說著就到玄關穿鞋。
李女士再生氣,畢竟是親兒子,氣頭上也還是惦記著大師說黴運是沾在兒子身上,生怕他忘了帶符再出點什麼事,忙不迭搶上去把那枚黃符塞進兒子口袋:“帶上!千萬千萬別丟了!”㊣ωWW.メ伍2⓪メS.С○м҈
“嗤。”
錢子壯甩門而去,到樓下看見垃圾桶,猶豫了一下,但到底沒把那張符丟進去。
他心說,誰知道回家媽會不會檢查?要是沒了,隻怕又是一番嘮叨。
錢子壯心情不好,直接打了電話給哥們,說自己準備找他們去吃飯。對方報了地方,他就溜溜達達準備過去。半道上有一條狹長的巷子,他走到一半,忽然看到前頭一群眼熟的人,他心裏咯噔了一下:這群人,正是之前和他還有幾個哥們打過架、為此讓老師請了家長的那幾個人!
可是他現在身單力隻,對方卻有五個人,顯然要吃虧。
錢子壯心說得趕緊走,誰知對方那頭一個正吸煙的黃毛突然抬了一下頭,然後眼神就死死盯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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