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地方不對,場合也不對。應龍暫時按捺了放飛的思緒,也跟著老老實實接受母愛大發的徐雲笈的師母熱情的夾菜關照。
一頓飯,連吃帶聊,將近三個小時。
夜色漸深,陳強出言打斷了聊性正起的老婆:“好了,不早了。”
他轉向徐雲笈時,目光裏多了一絲不舍:“雲笈什麼時候走?”
青年一怔。
差不多一天的功夫,足夠他恢複神力。如今立刻穿越小世界的壁障也不在話下。並且,徐雲笈哪怕再怎麼把事情能推就推,身為術元集團的董事長,以及超管司的特聘專家,他的事情還是不少的。他和沈燮這次走得又匆忙,沒和人打招呼,雙雙離開萬一那個世界有點什麼事,還挺麻煩的。
其實該走了。
可看著老師,徐雲笈又一陣舍不得。
看他不說話,反而是陳強笑了:
“何必做這樣的表情?修者一心向道,聚散隨心。你啊,都是神祇了,更該懂得。我知道你還活著、活得好好的也就放心了。”
徐雲笈點頭,忽然想到什麼,神念探入如今擴大了不知凡幾的芥子空間取出好幾個盒子,推給陳強:“老師,這幾年叫您擔心了。”
“拿回去。你這是幹什麼?當老師的哪有跟學生收東西的。”
“就當是補這兩年給您和師母的拜年禮物、生日禮物成不成?在我這兒是真的用不上。我都神階了。您收下吧。”
徐雲笈使勁推拒著陳強試圖將東西塞回來的手,最後幹脆稍稍用神力將盒子留在桌麵上,任陳強怎麼拿也拿不起來,後者這才不得不收下。
“那老師,師母,幾位哥哥姐姐,我走了?”
“好,早點回去吧,你好好的。”徐雲笈的導師拍了拍他肩膀,“想不到我這輩子,居然能教出來一個神。值了!”
徐雲笈被他語氣弄得笑出來,離情別緒都淡了不少。
“老師和師母注意身體,如果以後還有可能的話,我再來看您二位!”
一番送別,徐雲笈和沈燮閉目,運起神力,與此間天道打過招呼,便抽離了這方世界,又循著他們那個世界的氣息——卻是沈燮追著徐雲笈離開小世界時很機智地以自身鱗片作為固定世界坐標的“錨”,方便了他們回程。
再睜開眼時,又是熟悉的家裏。
徐雲笈有些感慨:“以後,要是神力更純熟些,再回去看看也不是不可能吧。”
“你也給世界壁障和兩個世界的天道一點活路吧。”沈燮伸手在他腦門上一敲,“不說你自己迷失的風險,世界壁障被神力這麼穿來穿去,要成篩子的。就像你導師說的,修者更該懂得聚散之理,他知道你過得好,你也知道他過得好,這樣就夠了。”
“聚散之理。”徐雲笈咂摸了一下這個詞,忽然笑了,“我要是跟你說這話,你也能覺得‘這就夠了’?”
聞言,男人的眼眸危險地眯起:“你的想法很危險啊。”
“哈哈。”徐雲笈大笑出來,“你自己說的話,自己接受不了?”
“那不一樣。”應龍略有強勢地抓著對方按進懷裏,嘴唇落上青年的額頭,“大道漫漫,一路相逢之人無數,總有別離。但我是那個一直陪你走到盡頭的人。我說過,吾之榮光為你之榮光,吾之力量為你所倚仗。天道為證,這條路,別人聚散隨心,但你得跟我一起走。”
男人的嘴唇很熱,懷抱也是。
徐雲笈呆在他懷裏,聽他一字一句,是多年以前那場典禮上鄭重的誓言。
曾經相許,而今,一如往昔,不曾更改。
他慢慢笑起來,伸手抱住男人的背脊:
“我也曾說,仙途漫漫,餘生為你付出我所能付出,盡我所有。……我們一起。”
無論日月輪換,鬥轉星移,長夜與白晝,春分與冬至,此生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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