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25(1 / 3)

溫懷鈺不安的並攏雙腿:“你的藥擦好沒?”

紀以柔沒抬頭,動作是慢條斯理的,極為認真的:“著急什麼?剛擦幹淨,藥還擦上呢。”

溫懷鈺想說不要了,可是被她按住了,根本動不了,隻能硬捱著,期待她趕緊把藥上好,也期待著她……不要發現……

紀以柔一心一意給她上藥,神色專注且自然,絲毫沒有半分忸怩,隻是時不時拿眼角餘光瞥她一眼,示意她不要妄動。

她看她一眼,山月般微彎的眉眼一勾,那份難言的感覺就更強烈一分,溫懷鈺不敢再看她了,嗔怪的說:“你別看我!”

紀以柔沒問為什麼,隻淡淡的嗯了一聲,倒真沒看她了,已經取了傷藥,開始給她上藥。

淡淡的,冰涼的感覺傳了過來,傷藥的味道很有些清苦。

棉簽拂過的時候又酥又癢,像春天的柳絮尖尖拂過的感覺,叫人有些迷醉,又像是某種沒有名字的酷刑,也實在是難捱極了。

總算是將傷口清理幹淨了,也擦好藥了,紀以柔站起身來,腰都有些酸了,將毛巾和換下來的衣服都收好,叫她先等等,她去拿幹淨的衣服過來。

溫懷鈺如蒙大赦,拉過被子,將自己整齊嚴實的蓋好了,一點都不露出來,深色看起來還挺平靜的,可心裏其實著急壞了要是紀以柔一直在這裏,她怎麼才好……換衣服呀。

她忍不住想,現在自己下不了床,紀以柔在這裏,也沒有再叫特護進來的理由了,那今晚……會多不舒服啊。

她又急又羞又惱的,臉頰上暈染的紅意一直未曾退卻,反而越染越深,連紀以柔過來時都愣住了,摸了摸她耳垂:“怎麼了啊?臉這麼紅?”

溫懷鈺抬起頭,一雙眼眸裏含著秋水,欲語還休:“沒怎麼了。你把衣服放在這裏,我自己可以穿的。”

她提了要求,本來還擔心紀以柔說她有傷在身,不會答應,不過這次紀以柔答應的挺爽快:“也行。你自己來,上衣和褲子都換掉。”

溫懷鈺不解:“為什麼?”

紀以柔俯下身,鼻息都要落到她臉上了,手指指了指上衣擺上被毛巾沾濕了那一塊:“擦的時候不小心,毛巾碰上去了。”

溫懷鈺順著她指尖往下看,果然,那裏暈染著不一樣的顏色,估計是不小心碰到了濕毛巾了。

紀以柔複又揉了揉她耳垂:“所以,換掉吧。衣服濕了。”

溫懷鈺的腦子裏轟的一下炸開了,明明知道她叫她換上衣而已,可又偏偏覺得她一語雙關,叫她心慌。

她臉紅心跳,叫紀以柔出去:“你出、出去。我……自己來。”

紀以柔說好,站起身來,又叮囑她:“別說話了,醫生說了,聲帶有點受傷,好好養著。”

溫懷鈺臉更紅了,往裏挪動了一點,一時間感覺有些恍惚了……之前剛認識紀以柔的時候,她總喜歡逗的她紅了臉,再輕輕的撫摸她耳垂。現在、現在怎麼一切都變了呢?

紀以柔又出去找醫生了,走之前叫她換好衣服就乖乖躺著,而後就帶上了門。

溫懷鈺終於舒了一口氣,心慌難耐了一整晚,現在總算能一個人待著了,原本用力並攏的雙腿也敢鬆開了,那裏有些涼涼的……她告訴自己,都是因為藥。

幹淨的衣服就放在床邊,她先將沾濕的上衣給換掉了,然後看著褲子,有點發愁了。換衣服也是有順序的,從上到下……從裏到外啊。

可是現在這情況,很顯然的,她就隻能這麼將就一晚上,明天再想著換幹淨的衣服了。

溫懷鈺咬了咬嘴唇,有些無措的,胡亂將衣服翻動了一下,剛剛準備認命,就發現……發現原本病服褲子裏卷著一條小褲,幹淨的,柔軟的。

她的理智蕩然無存,灰飛煙滅了,腦子裏就隻有一行字:她都知道?!

那她還心平氣和的給她上藥,極為平靜的叫她不要再多說話,還說衣服濕了,還同意她自己換衣服。

這個人肯定是故意的,明明知道她多麼不安焦慮,明明知道她……有了一些綺念,可偏偏還那麼故作正經的樣子,偏偏要問她為什麼臉紅!

實在是太壞了!

她將臉埋在手心裏,滾燙的要命,簡直想化身土拔鼠,打個地洞消失好了!

可她能有什麼辦法呢,又氣又羞的,最後還是將衣服換下了,換好衣服後,試圖將那小小的一條卷起來,到處找地方藏的時候,紀以柔開門進來了。

女孩子的聲音淡淡的,刻意將愉悅壓下了:“在藏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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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懷鈺聽到她聲音,不爭氣的手一抖,鬆開了,那卷好的棉料落到了地上,展開了。

她耳尖通紅:“沒藏什麼。”

說著,她就嚐試伸手去撿,也不知道是動作太大了還是什麼別的原因,扯到了腿上的傷口,她忍不住嘶了一聲,引得紀以柔匆匆走過來,按住她肩頭:“別亂動。”

溫懷鈺眼神有些遊離:“你……”

未待她說話,紀以柔已經搶先一步,將落在地上的小褲撿了起來,在她燙人的目光中,若無其事的將它放進了口袋裏。㊣ωWW.メ伍2⓪メS.С○м҈

溫懷鈺咬了咬嘴唇:“你幹嘛?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