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明明當時做了虧心事的人可不是她!
她、她不就是被睡後選擇了跑路嗎!
在她心思湧動之際,那人站直了身子,陰影也終於退去了,聲線極平穩:“喝點粥。”
溫懷鈺瞬間生氣了,這個人,在方才那麼撩人心思之後,又這麼四平八穩的說話,憑什麼?
她一生氣,也忘了自己沒穿衣服的事實,撩起被子就坐了起來:“紀以柔!你裝什麼裝!”
紀以柔不說話,隻是目光沉沉的看著她,極為眷戀且流連,看的溫懷鈺耳尖一熱。
!!!
她趕緊將被子一拉,遮住了那片雪嫩細膩:“不要臉!臭流氓!”
紀以柔拿起白瓷勺子,舀了舀粥:“先吃飯,再罵人?”
溫懷鈺將頭轉開:“你出去。你在這裏,我怎麼換衣服。”
“反正也不是沒看過。”
“……閉嘴。”
溫懷鈺被她說的臉一紅,明明更親密的事情早就做過了,可是現在,她的脖頸上都漫上一層淡淡的粉色。
很快,紀以柔沒多說什麼,轉身就出去了。
溫懷鈺冷哼了一聲,拿起家居服穿上,扣子係的極為嚴整,像是剛才受了刺激後的後遺症。
“好了嗎?”紀以柔在外麵敲門。
溫懷鈺沒好氣的:“沒好。主人沒邀請你,誰允許你進我的房間?”
紀以柔淡淡笑:“好,那我去跟溫爺爺說一下,你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喂,”溫懷鈺忽然打開房門,一把拉住她臂彎,將她拉到了房間裏,“你究竟想做什麼?”
紀以柔凝視著她,眉梢微挑:“你說呢?”
溫懷鈺一把鬆開手,轉過身往裏走:“我怎麼知道,你在想些什麼?”
這話倒是完全不作假,紀以柔這個人,每次都是狀似不經意的出現在她生活裏,卻好像從未說過,她想要什麼。
謀錢好色逐利,人的欲望大抵如此,可是好像又都跟紀以柔沾不上關係。
她開始喝粥,確實是紀以柔做的,熟悉的味道。
人的胃比人的心長情多了,溫懷鈺本來就打算喝一點點的,誰知道呢,一不小心,將這碗粥喝完了。
她將碗一放,刻意弄出一點聲響似的:“太一般了。”
紀以柔淡淡:“是嗎?”
說著,她指了指溫懷鈺的唇角。
溫懷鈺愣了一下,然後抬起手,摸了下嘴角,隻是剛一動作,又死要麵子的說了句:“你不許看。”
紀以柔反而走了過來,俯下身,修長細嫩的指尖在半空中,沿著她唇線細細描摹一圈,最後落在了一處,聲音也很輕的:“沾了東西。”
溫懷鈺才回過神,迅速側過頭:“你做什麼?”
紀以柔輕攏了攏眉心,將指尖沾的一顆白色飯粒送到唇邊,嫣紅的唇瓣輕輕一吸:“珍惜糧食呀。”
純淨幹淨的長相,狀似無意的動作……溫懷鈺的臉,卻不爭氣的紅了。
她推了推碗:“粥我也喝了。紀鑽石,你能出去了吧。”
紀以柔倒是忍不住笑了下,有些促狹的,捏了捏她鼻尖:“原來,你還記得我叫什麼啊,姐姐。”
溫懷鈺拍開她的手:“誰是你姐姐?”
紀以柔刻意放緩了聲調:“你啊。”
溫懷鈺不跟她爭這個問題,隻讓她先出去,但紀以柔不答應,隻說想多待一會。
溫懷鈺不理她了,抱著筆記本,坐到飄窗上,神色淡淡的:“那你自己待著,我工作了。”
紀以柔答應的爽快:“好啊。”
電腦開了機,郵箱裏有幾封新郵件,那是小方發來的會議資料,她下載下來,點開慢慢的看,她一向注意力集中,哪怕房間裏多了一個人,她也漸漸專心到工作之中。
她剛審完一份合同,準備回複小方郵件,思緒就被小腿上傳來的一陣酥麻感打斷了……
“紀以柔?!”
紀以柔抬起頭,看了她一眼,而後又很快,低下了頭,手掌在她腳踝上拂過:“什麼時候受傷了?”
那是早上從浴缸裏出來的太急,難免磕磕絆絆,都是拜眼前人所賜。
女孩掌心的肌膚是那麼的細嫩,摩挲而過的時候癢的厲害,溫懷鈺下意識的往回縮了縮腿:“你管我,做什麼。”
紀以柔嗯了一聲:“就管你了。”
溫懷鈺掙了掙,沒掙開她的手,冷笑一聲:“我們兩個什麼關係,你該清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