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放看著她,一顆心簡直要被怒意點燃了……甚至想再次看她哭……明明已經很多很多次了……
但這個人眉眼沉寂,被動的承受,自始至終,毫無表情,在她最不可自抑的時候,她在溫言深清明的眼中看到自己的瘋狂熾熱,那瞬間滾燙的血液都涼了。
她曾經以為,得到之後就不會再那麼寂寞了。可她錯了,她並不覺得滿足,隻覺得空虛,她的心裏還是有個空洞。所以一次又一次,她不肯放手,不願放手,也不能放手。
一夜如夢。
溫言深不說話,過了片刻,側過身,從地上撿起衣服穿上,昨天濕透的衣服,被暖氣烤了一夜,已經幹了,她似是很不好意思,動作有些別扭,下了床,慢騰騰的往外走,似乎腿有點疼。
徐放一怔。
忽然想問她……是有多久……沒有過了。
溫言深終於開口說話了:“謝謝你。我還有事,先回去了。”
徐放冷笑一聲。
真是幹淨無情的態度。
一次易,用過就丟。
“你就這麼走了?”
“……你還有事?”
徐放挑了挑眉,語氣傲慢:“溫言深,你以為一次就夠了?你就這麼值錢嗎?我剛才打了幾個電話,你沒聽見嗎?”WwWx520xs.com
溫言深一怔,好像是被值錢這兩個字個刺到了,動作也頓了下來,神色顯得有些茫然:“還……還不夠嗎?”
徐放見她茫然神色,話到喉頭,卻哽了一下,偏過頭,有些倔強的,不再說話。
溫言深緩緩笑了一下,聲音很輕:“不夠……那就再多一點好了。”
這隻沉默的羔羊,向邪惡的撒旦,再次敞開了懷抱,開始了她的獻祭。
……
有徐放出手,網上輿論的事情很快被壓製下來,她在傳媒領域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有她放話,幾乎沒人再敢議論這個話題。
當天晚上7點,事件就出現了大反轉原來那個自稱丈夫在事故中死亡的女人,她的丈夫分明意外死於一場車禍,而她的孩子,患有腦膜炎,本來就已經活不長久,她幹脆賭上一賭,借著輿論的契機,想騙上一筆巨額的封口費。
可誰想到,周然直接選擇報警,警察強製調查,破門而入時,她正在跟姐妹打電話,為自己小小的聰明沾沾自喜,沒想到全程被聽得明明白白。
周然情緒很激動,大概是因為輿論壓力小了,他整個人都放鬆了不少,情緒激昂的把事情說完了,才發現溫懷鈺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
他一怔,恍然了,遲疑的叫了一聲:“溫總?”
溫懷鈺回過神來:“我知道了。你處理的很好。就是……徐放,她為什麼會幫忙,你知道嗎?”
“不知道。可能是因為和您的交情?”
“她和我沒有交情。可能……可能是因為我小姑姑……她們以前,是很好很好的……朋友。”
周然嗯了一聲,本來還想再跟她彙報公司的事情,忽然間不敢開口了:“溫總……要是沒別的事情,我先回去了。”
“慢著。”
“您還有安排?”
“她呢。”
“……嗯?”
“她為什麼不來?”
“……”
“告訴她。我要見她。”
溫懷鈺伸手揉了揉眉心,眼底蔓延著的紅血絲昭示著她昨晚徹夜未眠,即便如此,她依舊坐姿端正,背脊挺直,神色平靜的提出要求。
周然頓住了,好多話,想說,卻又不敢說出口。
溫懷鈺一向了解他,看他這副猶猶豫豫的神情,就知道他肯定有事瞞著自己,神色冷了幾分:“周然。你有事瞞著我。”
周然搖頭:“不不不,溫總,我絕對不敢瞞著您。”
溫懷鈺直勾勾的看著他,聲調一沉:“看著我,說!”
周然無奈:“我給紀小姐打過電話。她說,她不想見你。”
溫懷鈺一怔,筆挺的背脊忽然垮了下來:“……不想見我?”
周然訥訥,忽然不敢再回答她的問題。
溫懷鈺靜默著,朝他揮了揮手,示意他出去。
門從外麵關上了,砰的一聲,留下一室寂靜。
溫懷鈺一個人坐了很久,才從口袋裏拿出那張疊的整整齊齊的紙,最下方已經寫上了她們兩個人的名字。
紀以柔是認真的。她不會開這種玩笑。
她甚至說,不想見她。
溫懷鈺知道自己做的不對,她有好多好多的不好,這樣那樣的缺點,她不是不知道,她一直都知道……
可怎麼就……就把她給弄丟了呢。
……
陸之遠的行動力很強,不過幾個小時,就已經聯係好了公關團隊,在警方通報之後幾分鍾,就安排了鋪天蓋地的稿件,將這位心懷不軌,意欲碰瓷的黑心母親所作所為放到了幕前。
先前還同情心泛濫,因為過年無聊而在網上猛烈抨擊溫氏集團的吃瓜群眾們驚呆了,這反轉來的太快太猛,證據也實在太硬,打臉的聲音實在太響亮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