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舒窈思忖片刻,皺眉搖頭:“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覺得既然你不想做,那當然是要堅持,就像我不想嫁人,我就跑回來了。”
其實沅舒窈回城以後又馬上回來的原因,大隊裏已經有人在傳了,畢竟沅舒窈告訴知青點起他五個人時也沒想著要保密。
出於真心想要幫沅舒窈擺脫謠言也好,暗含惡意也罷,知青點的其他幾人都跟人認真解釋過了。
還在傳沅舒窈是要回來跟趙隊長扯證的人,那都是閑得沒事幹,就喜歡瞎說八道傳些個與眾不同的桃&色消息。
李桃花舒了口氣,重重點頭:“你說得對!好不容易活這一回,當然是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活出自由,過得自在!”
她也不是不婚主義,就是堅持要找個看對眼的喜歡的人結婚。
至於結婚以後愛情也要被柴米油鹽搓磨幹淨?從沒有過真能比曾經擁有更好?她可不認為。
沅舒窈揪著雜草的纖細手指一頓,抬眸看著她:“你說你要活得自由自在?”李
桃花不明所以:“啊?對啊!人生在世短則幾年長則幾十年,不活得自由隨心點,那不是白來世上走一遭嗎?”
沅舒窈來了興致,認認真真注視著她:“那到底什麼是自由自在的活?”
李桃花笑了,白月光不愧是白月光,聽個吐槽都能思考起人生來。
雖然她沒思考過,可好歹各種雞湯喝過不少。
李桃花清清嗓子,正兒八經侃起大山來:“這個說來簡單,就四個字兒,可要具體解說起來,那可就是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了。”
“咱們就從具體實例來說吧,比如說咱們嫁人,嫁不嫁,嫁給誰,生不生孩子,這些都涉及到自由。你別以為這些事情裏保持自我意識的自由多簡單!”
“要知道,咱們人類是社會性生物,特別是我們華國人,注重家庭血緣親族,以家庭為單位存在於這個社會,這個國家……”
最後總結起來,自由自在的人生,就是要選自己想選的人,做自己想做的事,在不損害他人利益,不觸犯法律法規,不與道德衝突的前提條件下,不在乎別人的眼光議論,堅持本心,活出自我。
看她聽得認真,像是真聽進去的了,李桃花還連忙補充說明了一下:“我說的不與道德衝突,這裏的道德隻是美好的,正麵的,積極的,像是那種封建思想殘留思想,不屬於道德範疇,大眾的主流言論也不一定就是正對的。”
“比如說現在有些地方還重男輕女得厲害,那誰家,生了五個女兒了,還在使勁生,就為了要個兒子,這種確實符合主流思想,可並不是說重男輕女就是道德了......”
撓了撓額頭,李桃花犯愁了,發現自己好像不是很能解釋清楚啊。
“反正你別被人以道德的名義綁架了就行!”
“道德綁架?”沅舒窈重複著這個新鮮詞彙,越咀嚼越覺得這四個字簡單,卻意味深長。
“桃妹,你真聰明,這樣的詞彙都能創造出來,很貼切。”
李桃花訕笑,“哪是我創造的,就是聽別人隨口一說,也不知道在哪兒聽來的。”
這可真是穿越認識的煩惱啊,極其考驗個人思想道德水平。
摸著無法裝逼滿懷遺憾的小心髒,李桃花感慨自己的思想道德水平居然如此之高,感謝祖國媽媽以及全體教師的培養與教育!
穿書後我也沒給母校老師們丟臉呢。
沅舒窈看她撓得滿臉泥土,忍不住笑著扯下頭上紮著的手絹,給她擦臉。
沅舒窈每天都會洗頭發,裏麵還泡了春日裏采摘處理的荊棘花花瓣,透著一股清香,連帶著手絹也香噴噴的。
李桃花很快就沉溺與白月光的美色之中,忘記自我陶醉地多保持會兒小人叉腰表情包。
不遠處,轉悠著來到這一片的趙言誠站在土坎上,遠遠看見兩個年輕姑娘說說笑笑好不親密,心裏一陣陣泛酸。
二十多天了,因為始終天晴,這兩人又一直黏在一塊兒,愣是沒讓他找到機會好好跟心上人談一談心中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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