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陸昊就起來了,他要去看看他的女友林月。
王悅當年在明青理工大學可是校花,和陸昊同是同班同卓,後來兩人相戀。
但四年前的那場變故,陸昊悄無聲息地離開了,至今也沒有再聯係過她。
陸昊點燃一支煙,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出酒店。
“陸……陸先生!”王德水小心翼翼地走了過來,“您要去哪?”
“呃?”陸昊眉頭一皺,“我要去哪還要向你報告嗎?”
“不不不!”王德水一臉堆笑,“您別誤會,是安總吩咐的,給您派了一輛專車,由我親自給您當司機。”
王德水已經沒有了此前的囂張,有的隻是卑微。
“不用!”陸昊淡淡地說道:“把鑰匙給我,我自己開。”
“是是是!”王德水彎著腰,雙手把鑰匙遞了過去,顯得畢恭畢敬。
陸昊接過鑰匙走出酒店,隻見酒店的台階上,坐著兩個人,都睡著了。
一個就是昨晚的那個黃毛,另一個是個身穿黑短袖的胖子。
“八成是來找我尋仇的。”陸昊嘀咕了一句,也沒有管他們。
摁了一下車鑰匙,車燈一閃。
王德水急忙小跑過去,將一輛X3的車門打開。
陸昊鑽入車內,發動汽車疾馳而去。
林月的家,距離銀天大酒店也就七八公裏路,半個小時後,陸昊就到達了她以前居住的一個老小區天心花苑。
雖然時隔四年,但陸昊還是清晰的記得她家就在8幢505。
這種老小區的門衛形同虛設,陸昊沒有遇到任何的阻攔便走入了裏麵。
“咚咚咚!”
爬上八樓,陸昊敲響了505室斑駁的鐵門。
一個身材稍胖的中年婦女伸出個頭來,看了一眼陸昊,用濃重的方言問道:“你找誰啊?”
難道是走錯了?
林月的媽媽陸昊見過,雖然和這婦女長得有點像,便陸昊能確定這婦女絕不是林月的媽媽。
“阿姨,請問這是林月的家嗎?”陸昊淡淡地問道。
“哼!”中年婦女勾了一下嘴角,“你找錯地方了。”
“陸昊……是你嗎?”忽然,房裏傳來了一個熟悉且久違的聲音,但是顯得很虛弱。
“臭丫頭,你給我閉嘴!”中年婦女朝著裏麵一喊,隨即順勢想把門關上。
從中年婦女的言語中,陸昊預感到了一種不妙,一把將她推開,走了進去。
剛一進屋,陸昊就聞到了一股惡臭撲鼻。㊣ωWW.メ伍2⓪メS.С○м҈
見到屋裏的那一幕,陸昊更是心酸無比。
隻見屋裏雜亂無比,地上全都是些發老黴的剩飯剩菜,牆角裏還有一些糞便。
以前青春靚麗的林月,此刻竟然蒼老了很多,麵黃肌瘦,她現在正躺在一張破爛不堪的床上。
“林月……”
陸昊在戰場上浴血拚殺,流過的血不知有多少,但從未流過淚。
但此刻,他的眼裏竟泛起了晶瑩的淚花。
林月看到她朝思暮想的男朋友,急忙用那不知多久沒洗的被子掩麵抽泣了起來。
中年婦女眼看事情要暴露,急忙一手扯住陸昊的衣服,一手指著門外,咆哮道:“出去,我沒同意你進來。”
陸昊轉過頭,通紅的雙眼迸射出寒光。
中年婦女看到那道寒光,竟身不由己地鬆開了手,後退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