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無邊的黑夜中,陸銘堂的車如鬼魅般穿梭於城市之間,劃出一道道黑影。
他回到家裏,聞著空氣中淡淡的硝煙氣,他不知為何,有些煩躁。
來到浴室,放上滿滿一盆熱水,他撕開襯衫,雲母石做成的扣子被蹦落在地,發出清脆的響聲,隨著潺潺水流,一個健碩雄偉的身軀沒入其中。
浴室門緊閉著,水蒸氣彌漫著整個房間,陸銘堂手指夾著一根雪茄,慵懶地躺在浴缸裏。
水溫很熱,他健康的小麥色皮膚被沁染得通紅,煙霧和水霧交纏錯亂,陸銘堂漫不經心的看著漸漸上升的氣體。
他吞雲吐霧,英俊的麵龐隱藏在氤氳中,墨黑的雙眸深不見底。
他閉上眼睛,眼前浮現出徐清雪憤怒的臉龐,她大聲質問著,雙手在眼前揮動,陸銘堂穆然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牆壁的雪白。
他懊惱的搖了搖頭,這種小事怎麼也會影響自己。
起身,水珠從健碩的肌肉上滑落,發出一陣聲響,他穿上浴袍走了出去。
“對立公司,到底是什麼開頭?”
陸銘堂坐在書桌前,凝眸沉思,若隻是和陸銘堂有著個人恩怨,可經過調查,兩個人並無交集;怪就怪在這,毫無交集的人卻拚盡全公司財力勢必要打壓明堂設計。
他坐了很久,直至晨曦透露第一絲微光,外麵響起鳥鳴聲,他才驚覺自己坐了一夜。
這一夜發生太多的事情了,交結的密切而緊湊,陸銘堂感覺自己一直奔波在路上,不僅是身體累,心更累。
他強撐著換了一身衣服,去了趟公司。
剛到辦公室,陸銘堂坐在寬敞無比的座椅上,閉眼小憩,他的頭腦有些昏沉,做什麼事都抬不起興趣。
“當當當”門口響起敲門聲,陸銘堂應了聲“進”。
秘書王肖飛抱著一遝資料推門而入,他麵色凝重,走到桌前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即使麵對的是朝夕相處的陸銘堂,但他曾經的威名留下不少威懾,所以平時自己幹什麼事都會加倍小心,唯恐自己踩了眼前這頭獅子的逆鱗。
陸銘堂看著秘書糾結不堪的表情,心情更加煩躁:“沒有事情就出去,這種話我不會說第二遍。”
他聲音輕飄飄的,卻帶著王者的威嚴,他的眼神總是那麼冷酷,那麼悲天憫人,當時世間的一切都和他無關。
王肖飛從見他第一麵就有這樣的感覺,陸銘堂此刻沒有開燈,背著光的身軀更顯氣勢,高挺的鼻梁落下一片陰影,整個人都清冷起來。
“陸總,唯尚公司比咱們的報價更低……”,隻有王肖飛知道此時他的心髒跳動的有多快,這次的對手奔著不賺錢來的,帶著一股和明堂設計勢不兩立的氣勢,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個商標隻是一個引線,這個炸彈早就埋伏好了。
這次報價兩個公司之間的輪回戰已經打了幾回了,每次都被對方壓下來,其他公司都躲得遠遠的在看戲。
陸銘堂聞言心裏像燃起了一團火,麵色卻不動,一個人被氣到了一個地步才會神色自若。喵喵尒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