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沉麵容一凜,他身後的保鏢們眼觀鼻鼻觀心。
邊致抬眸,右手隨意搭在椅子扶手上:“小舅子也聽說過我是個怎樣的人吧,不會給的東西,誰也搶不走。”
“無恥!我姐還沒嫁給你!”韶沉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姐姐以前怎麼就被這種人迷得團團轉呢。資本圈裏誰不知道邊致是個混賬。從小父母就管不住他,行事我行我素,叛逆不羈。在學校裏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特立獨行,連老師和校長都得給他三分麵子。
出了社會,接管聯度達集團,更是把旗下產業公司,統統都來個大換血。絲毫不顧及在公司幹了多年的元老級人物的麵子,說開除就開除。完了還美其名曰“肅清整頓”。
偏偏被他踢開的那些人使了吃奶的勁兒都沒辦法報複回來。
他行事作風向來沒個章法,在商場上憑借著雷霆手段無往不利,從來都是利益至上,樹敵無數,卻又有無數人上趕著巴結他。恨極了他的人沒法子收拾他,隻能幹看著牙癢癢。做夢都希望他栽到泥地裏狼狽殘喘。
最可怕的一點就是臉上總是帶著笑臉麵具,背後卻玩盡了手段。
那些名門千金們偏不信那些,隻覺得他俊美溫柔浪漫,就喜歡他這樣的,但是都被父母強行阻止。可自家姐姐不信邪,非要招惹這頭魔鬼。結果把命都搭了進去。
現在邊致更是無恥到連以往的情分都不顧。
他姐姐的所有東西都該歸還回韶家,不能再和邊致有任何關係。
邊致無視韶沉怨恨的目光,把玩著手裏的鋼筆:“我已經給過你兩次麵子了,再多說一句,”鋼筆頭杵在桌麵上,“我就去你家把你姐的東西全都拿走。”
“你!”韶沉氣得接不上話。
姐姐在邊致市中心的大平層住了很長一段時間,所有的生活用品包括一些身份信息證件都在那裏。父母想要把那些東西都燒掉帶給死去的姐姐。
可是邊致根本就不可能還!
此時不知從哪裏來了一大群保鏢,把韶沉帶來的人製服。其中一個保鏢麵無表情地對韶沉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桑介不敢看韶沉的眼神,走過去把辦公室的門關上。門外的那些動靜都關在了外麵。
辦公室裏陷入可怕的靜謐,桑介額頭滲出了汗水。
直到外麵歸於平靜後,桑介才開口:“邊總,我想多嘴一句。”
“知道多嘴就閉嘴。”邊致。
桑介:“不行邊總,我一定要說。以後韶二少爺多半還要來要夫人的東西,不如您給一部分,退一步。這樣兩邊都……”
他後麵的話被強行咽了下去,因為他看到邊致的臉色變了。
邊致隨手扔掉鋼筆:“不可能。”
過了幾秒後又說:“你今年的年假沒有了。”
桑介[被生活掐住脖子jpg.]:“……”卒。
他帶著邊致的一句“滾吧”,滾出了辦公室。
辦公室裏,邊致目光盯著一處定了許久。腦中閃現那天妹妹哭著衝他咆哮的畫麵——
“你這是何必呢?!人都死了。”
“死了,是死了。你知道什麼叫死了嗎?不是跑出去玩了還會回來!”
“她不會回來了!”
“任你再有天大的本事也得不到她了!”
邊致手裏拿著韶初寄戴過的耳釘,他有直覺,她沒死。
說不定,韶初寄登的是另外架飛機飛往了國外,也說不定韶初寄根本就沒有登飛機。總之就是騙所有人她死了。
他才不信那個狡猾的小東西真的死了。
忽然眼前又閃過昨天穿假貨那女人緊張的小動作。
桑介在自己辦公室裏默默抹不存在的眼淚,結果接到邊致的奪命電話。
“我洗西褲的錢那女人賠了沒?”
桑介懵逼:“您不是說她承認穿假貨就不用賠了嗎……”我以為你說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