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最近在準備成立慈善機構。”韶初寄慢慢放下杯子。
黛咪姐:“?!”
“你前不久才把片酬全捐了,現在又要成立慈善機構?你捐錢捐上癮了是吧?合著你們家是邊致掙錢,你捐錢,跟流水線似的一邊進一邊出?”黛咪姐已經不知道羨慕是什麼表情了。
“是機構,不是你想的那樣。”韶初寄。
黛咪姐無法理解她的思維:“算了,這個你隨意,反正花的不是我的錢。那這樣,我幫你一起籌劃機構的事,但你再分個心出來準備春晚。”
“這個又不是想上就上的。”韶初寄覺得不大可能。
黛咪姐:“娛樂圈三十八線的藝人都敢去試,你怎麼就不敢了?選不上就選不上唄,但總要試試吧。但如果被選上就大不一樣了,那可是全國的觀眾都在看你。”
全國的觀眾……
包括自己的父母吧。因為父母每年都會看春晚。如果自己真的能上春晚,他們就會看到。
韶初寄手指摩挲著杯壁,思考了幾秒後:“那……我試試吧,至於什麼節目還沒想好。”
“那你得快點,現在已經有很多節目去競選了,當然被斃的也不計其數。我也沒想著你百分之百能選上,就是試試,別太有壓力。”黛咪姐直起身子,拿著文件轉身走了。
韶初寄覺得忽然一下子壓力好大。事情變得好多,一邊擔心聯度達集團,一邊擔心自己的網劇,一邊擔心楊芷千那邊搞事,一邊還要準備明年的電影,現在還要著手慈善機構和春晚。
把她變成三頭六臂吧,或者像邊致那樣一心八用也可啊。
今晚要加班!
韶初寄頭上燃起“奮鬥”的光。
今晚也別回去了,就在辦公室睡吧,反正隔間有床。
韶初寄抄起桌上的手機往外走,她要回家拿換洗衣服和護膚品,精致的女神一天都不能鬆懈對皮膚的管理。
一邊坐電梯下負一樓停車庫,一邊給韶金銀打電話,結果打不通,又打給黛咪姐才打通了:“黛咪姐,我的保鏢弟弟在哪兒?”
“……”黛咪姐想起那個煞筆就頭疼,“可能擦藥去了吧。”
“啊?”韶初寄。
黛咪姐:“他今天又跟保安打架了,就因為食堂最後一個紅燒獅子頭被保安搶了。”
“噗——”韶初寄笑了。
黛咪姐又老媽子上身:“你怎麼會有這種煞筆弟弟,真的是從一個媽肚子裏生出來的嗎。他但凡有你智商的百分之一我都沒這麼焦慮。搞得我都不敢生二胎了。”
電梯到了地下車庫,韶初寄掛了電話沒多久,在公司車旁看到鼻青臉腫的韶金銀。
為什麼別人都喜歡打他的臉?
可能是看不慣他的嘴臉。
“你笑個屁!”韶金銀老遠看到韶初寄走來就在笑。氣得他嘴角都在抽。
韶初寄繼續笑:“你這不算工傷報不了保險。”她打開車門坐在後座。
韶金銀坐上駕駛位嘭地一聲把門關上,一邊點火一邊氣鼓鼓地說:“老子不是給你當保鏢的,老子是給你當司機的,不,司機都不如,打雜的!當初說什麼當保鏢都是整老子的。”
媽的一個也打不過,全被別人打。
最毒女人心。
“你這悟性比豬八戒好點。”韶初寄樂了。
車子行駛出車庫,韶初寄說:“你微博改名了?”
“老子不能改名嗎?老子的微博想怎麼改就怎麼改。今天老子說那話不是幫你,純粹……”
“我知道,純粹是因為我工資給得比較高嘛。”韶初寄笑起來牙齒都在閃著看透一切的光。
她看到車內後視鏡裏韶金銀翻了個大白眼,但好像沒以前討厭了。以前還想著借口做夢被欺負找理由打他的,但是現在覺得這個假弟弟也挺可愛的。
子不教,父之過。
韶金銀從小生活在重男輕女的原生家庭中,受到父母毫無底線的寵愛,養成那樣的性格也在所難免。真要改過來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看他後續表現吧。
到湯臣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韶初寄上樓拿東西,走的時候經過書房,想進去順走邊致的鋼筆。但是她打開門就看到書架中間放著一小尊金佛。
她直接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