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亞聯盟的醫療室,本身就和名字不相符,應該用醫療院更貼切。葉銘也是看著眼前這個醫療室,覺得自己上次去的醫院絕對沒法比,醫療室的圍牆葉銘兩邊都看不到盡頭,而且裏麵白色的大樓更是數不清楚,還有一個很大的園子,葉銘看到的樹起碼都是上百年的樹齡,要不是地上有水泥地,葉銘還以為那裏是深山老林。
跟著白教官,進到一棟樓裏,問了那裏的護士,林曉嵐在哪個病房,兩人很快就來到了那病房。白教官推開房門,葉銘看見穿著一身病服的林曉嵐,旁邊站著兩人,一個是韓文,另一個是林曉雯。見到有人進來,齊齊望向門口,韓文也發現了白教官背後的葉銘,“葉銘你怎麼也來了!”
“嘿嘿!跟教官來的。”說完指著身旁的白教官。
白教官走到病床旁邊,拍拍抱著雙腿的林曉嵐,微笑道:“林丫頭,這可不像你啊!來笑一個給白伯伯看看。”
聽到這話林曉嵐竟是抽泣起來,一句話也不說。白教官知道這丫頭很好勝,這次對方以絕對強悍的劍術壓製著她,無法招架,輸的這般慘,對她來說打擊確實是挺大的。“你一直是個對劍術很有天賦的孩子,不要被這次的比賽影響到自己。”
林曉嵐抬起已是滿臉淚痕的臉,抽泣著說道:“我這樣的天賦在那人麵前根本不算什麼,無論我多麼努力都沒法趕上墨蘭了!嗚嗚!”
旁邊的林曉雯走過去抱著林曉嵐安慰道:“曉嵐,你自小被人稱為劍術的天才,比練劍術的同齡的人都要厲害,已是比很多人要好了。乖,別哭了。”
“嗚嗚!為什麼我和墨蘭的差距這麼大,還沒來得及反擊就……就輸了,我太沒用了,嗚嗚!”林曉嵐越哭越大聲,好像爸媽去世了一樣,葉銘覺得她肯定從小就沒嚐到失敗的滋味,不然怎麼會成這樣了。看著還在哭泣的林曉嵐,葉銘看見她的手上所戴的那條手鏈有點眼熟,特別是上麵的刮痕,讓葉銘回憶起了那個她,心裏暗想:莫非林曉嵐就是她?
病房裏的人都沒話說了,現在說什麼也隻能能為林曉嵐徒增傷心。白教官實在看不下去了,歎了口氣,用眼神示意葉銘要走了。白教官和葉銘各懷心事,到醫療室大門口兩人就分開走了。
葉銘走到聯盟裏唯一的公園,現在已經是旁晚了,這裏隻有葉銘一個人。坐在公園的長椅上,“那條鏈子我沒有看錯,就是那個女孩,居然在這裏見麵實在是讓人意想不到啊!”
九歲那年的那天晚上,葉銘到林竹家玩得很晚,急急忙忙的和林竹告別後,匆匆的趕回家。葉銘在剛剛修好的水泥路上走著,有些害怕有人出來打劫,畢竟這條路據說晚上有很多**青年,經常有人在這裏被搶。
有時候真的是怕什麼來什麼,葉銘走到拐彎處,竟是真撞到了一個社會青年。因為個子太小,反倒是特麼自己被撞倒了,葉銘抬起頭,借著路燈的光亮看到了撞到自己的人,頭發被染成黃色,一身的**氣,更加醒目的是,他手上被光照的亮閃閃的匕首。這時,就算葉銘是傻子,也知道要發生什麼了。那人嘿嘿的笑著:“小朋友你撞疼哥哥,這可是要賠醫藥費的,把你身上的錢都交出來吧!”
葉銘這時雙腳都在發抖,聽到說要錢,心裏更是害怕,自己兜裏有爸爸給的一百塊零花錢,想給對方,可是又不想給,於是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沒錢的。”
“小兔崽子,別給臉不要臉,看來是要我好好教訓一下才知道我的厲害了。”黃毛青年手中拳頭發出“噠噠”的響聲,葉銘吞了幾口口水,下定決心趁機逃跑。雙腿已經沒有發抖了,葉銘從地下起來後,就向後狂跑,後麵的黃名青年顯然沒料到葉銘會逃走,當下也追了上去,“小鬼別走,讓我捉住你,你就死定了。”
因為葉銘還小,實在跑不過那個黃毛青年,眼見就要被追上了。葉銘轉彎走進巷子裏,這裏的巷子又窄又長,四通八達,進到這裏隻要運氣好說不定就能逃走。可問題是今天葉銘的運氣很不好,他走近的巷子是死路。看著陰笑著黃毛青年,葉銘很不爭氣的哭了出來。那黃毛青年揮舞幾下手中的匕首,雖然在巷子裏,沒有燈光,但是今晚的月亮特別的亮,葉銘已經能想到自己被那刀子刺中的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