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一隻手按著趙沉,另一隻手拿出手機看,發現來電的竟然是婁啟。

剛才還顯得有幾分不耐煩的心情頓時好轉。

趙沉還被按在桌子上,看不見原煦的神色,隻聽見對方的聲音。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麼,青年的嗓音一下子變得甜蜜起來。

“放學了…你來接我?我馬上出去。”原煦笑盈盈的,還不忘占口頭上的便宜:“愛你,寶貝~”

電話被忍無可忍的婁啟掛斷了。

原煦正把手機放回兜裏,他按著的趙沉卻突然發力,掙開了他的禁錮。

原煦這具身體力氣一般,之前摁住對方是用了巧勁,如今用一隻手的確壓不住。不過他反應很快,順勢鬆手後退,一腳踹在試圖撲過來的趙沉的腿彎處,讓人結結實實給他行了個大禮。

膝蓋狠狠撞在地板上,尖銳的疼痛和屈辱一起湧上,讓趙沉的眼睛都泛了紅。作為小霸王,他何時受過這種侮辱,更別提還是在從前看不上的情敵麵前。

他紅著眼往前撲,想把對方按在地上,可下一刻,脆弱的脖頸卻被人一把扼住,不論他怎麼張嘴都無法吸進一絲空氣。

“別再做這種無用功。”青年淺淡的眸子此刻竟是像刀一般的鋒利:“我沒興趣陪你們玩這種過家家的把戲。”

他盯了趙沉一會兒,見他臉色漲紅,好心地鬆手,忽的又輕輕勾起唇角,嗓音低沉:“你說我跟蹤白辛樂惡心,那你呢,把那份齷齪的心思藏著,假裝好兄弟待在他身邊的你又好到哪裏去。”

“你覺得白辛樂知道自己當成朋友的人一直想睡他,會有什麼感想?”

趙沉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聽見這話,猛地抬起頭,卻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他應該否認的,可被那雙澄澈而冰冷的眸子盯著,好似心中最肮髒的秘密都赤/裸/裸地被鋪開在陽光下,完全沒了反駁的勇氣。

“老實點。”原煦朝他笑笑:“不然所有人都會知道你的小秘密。”

說罷,他轉身向外走去。

收拾趙沉耗費了一些時間,走到校門時,婁啟的車已經在外麵等著了。

“怎麼這麼慢。”打開車門,婁啟就皺著眉質問。

“遇上了一點小意外。”原煦鑽進車裏,扭頭看他,感歎:“果然還是你最好看。”

那些主角男配,加起來都比不過一個婁啟。

婁啟早就適應了原煦的說話風格,目不斜視地詢問自己想要的信息:“上學的感覺怎麼樣,記憶恢複了嗎?”

“除了老師講的完全沒聽懂外,沒有任何問題。”原煦朝他比了個大拇指:“學校的食堂是這個!”

婁啟瞥了他一眼,完全不意外他把話題拐到吃的上。

原煦見他不說話,想了想又問:“婁奉凱是你家的人嗎?”

婁啟似乎並不意外他問起這件事,點頭:“從血緣關係算,是我的表弟。”

“上次管家說,婁奉凱拿走了我的畫。”原煦道:“他也是個畫家?”

婁啟不耐地擰了下眉:“你想問什麼,不必這麼拐彎抹角。”

原煦像是在等他這句話,立刻就說了:“我懷疑婁奉凱拿我的畫去參加青年畫展,但是也不一定,所以想讓你幫我查一下他這次參展用的是哪一幅。”

婁啟頓了頓,似乎沒想到他真的這麼坦誠的把目的說了,頓時冷笑:“你覺得我會幫你?”

“為什麼不幫我?”原煦睜圓了眼睛,他本就是圓乎乎的狗狗眼,這麼睜圓了,像氣鼓鼓的小河豚:“你是我的男朋友,當然要站在我這麵。”

婁啟扭過頭看他,見他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心情莫名就好了許多。

“我會幫你查。”他道。

原煦頓時轉怒為喜,軟紅的唇瓣立刻彎起來,朝他露出個美滋滋的笑來:“我就知道你會幫我的。”

婁啟挑起一邊的眉,又聽青年補了一句:“畢竟寶貝人美心善!”

婁啟發射出了不讚同的目光。

“好啦,不說就不說嘛。”原煦小聲嘟囔:“叫寶貝多好,叫名字也太生疏了。”

生疏就對了,這麼多年當著婁啟麵叫他寶貝的人都……哦,其實還沒有過,就連是小朋友的時候,家裏的人叫他少爺,父母則是直呼他的姓名,甚至連親密些的昵稱都沒有。

婁啟眸色閃了閃,微微垂下眼。

這麼細究,原煦倒是在他生命力喊他喊得最親昵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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