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遲疑了下,接了起來,“哪位?”
“涼涼,是我。”
薄涼眯眸,嗤笑,“原來是費先生,不知費先生找我是有什麼事?”“涼涼,我是你爸爸。”電話那邊,費遠明笑容苦澀,“爸爸知道我們之間有諸多誤會,但是----”
薄涼冷冷的打斷她,“我們之間有誤會?那是誤會嗎?”
那是仇恨!
在她看來,他們有不共戴天之仇!
“涼涼,爸爸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但爸爸可以明確的告訴你,爸爸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薄家的事----”
薄涼覺得好笑,“哦?是嗎?這麼說,費一貞和馮清琯母女都是假的?”
難道在費遠明的眼裏,她還是十多年前,任他擺布的玩偶?
“那是意外。”
薄涼長長的“哦……”了一聲,“那還真是意外啊!”
“涼涼,爸爸今天給你打電話,不是來跟你吵架的,是有些事想跟你說。”
“那就直說。”薄涼覺得自己可能是太無聊了,竟然真的將他的話聽了進去。
“你現在在哪?我們找個地方聊一聊。”
薄涼心生警惕,“不了,有什麼話,我們電話裏說就好了。”
“那我去找你?”
“不用了,我----”
“那還是我去找你吧。”
那邊不等她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薄涼神經緊繃,立刻給沈慕簷打了個電話,沈慕簷語氣很鎮定,“他現在沒有抓你送人的必要了,不用擔心。”
話雖這麼說,他已經脫掉了身上的白色工作服,跟旁邊的人說了兩句,隨即離開了實驗室,“不應緊張,等我回去。”
“嗯。”薄涼又擔心的問:“這裏個地方是公有的,費遠明就是有再打的單子,估計也不告訴你路塞納留斯不是?”
“不敢,”沈慕簷聲音沉穩,聽得薄涼的心安穩了下來,“這個地方,他們進不來。”
“哦。”
那她就放心了。
沈慕簷回到宿舍,薄涼書也看不進去,正無聊的發呆,見到他回來,抱住了他,“怎麼這麼快?”
“正好忙完。”他麵不改色的撒了謊。
薄涼正要說點什麼,費遠明的電話就打了進來,“我到了,就在門口。”
“我跟你一塊去見他。”
“嗯。”
正好,她倒想看看,他到底想要玩什麼花樣!
他們到了門口,見到了費遠明。
隻有他一個人,稀奇的沒見到有馮清琯和費一貞在。
不過,除他以外,他身邊還跟著個穿著西裝,打扮斯文的中年男子,他手裏提著一個公文包。
看著像是……
一名律師。
薄涼腳步一頓。
費遠明笑,態度溫和得薄涼都有點不適應,“你叫……慕簷是吧?你也來了?你也該來,我們找個地方談談吧。”
薄涼和沈慕簷都沒意見,他們在附近找了家咖啡廳坐下。
薄涼語氣很淡,“有什麼事,說吧。”費遠明接過他身邊的男子遞給他的一遝紙張,“涼涼,這些年,其實你都誤會我了,我不是想要霸占屬於你和薄家的東西,我隻是幫你暫時保管而已,現在……我就把一切都還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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