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陳白鑰說的很對,李白元當年年少無知,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但是隨著年齡的增長,他也好奇過這件事,以至於曾經偷偷問過父親原因,但是父親要不就不回答,要不就模棱兩可,說什麼因為他總被陳家小女揍,所以幹脆不和陳家聯係了。
李白元自然是不會相信這些鬼話的,近年來,父親為了他的成長,逼不得已讓他出去曆練,還說屆時他想知道的,自然有人解答,想到這,他猛地看向陳白鑰。
“看來你也曾有過探求的心思,我再問你一個問題,你回答了,補缺我的線索,我再給你說我的猜測。”陳白鑰淡淡的看著他說道。
“什麼問題?”李白元情緒有些激動和急迫,他知道,陳白鑰就要解開當年之謎。
“那年之後,你可曾見過你爺爺?”
陳白鑰的話一出口,李白元不可置信的回看了陳白鑰一眼,驚訝的神色溢於言表。
從李白元的神態中,陳白鑰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答案,略微平複一下起伏的心緒,她開始了自己的推論。
“我說幾個關鍵的信息,你自行判斷,一,那年之後我再也沒見到過我的爺爺,父親二叔三叔都說他在閉關,這麼多年,我再也未見過他一麵;二,當年吳家現任家主拋棄女友,突然與祝家聯姻,隨後不久就宣布前任家主離世,三,當年有一件大事,那就是四方市近安廳現任廳長寧川突破至月潮級,聽聞突破之時曾遭人圍殺,而寧川當時力推減少近世者大勢力家族子弟錄用至近安部係統名額,增加民間近世者的選拔錄用。”
李白元瞳孔擴散,呼吸愈發的急促,如果陳白鑰所說是真,那這幾件事之間必然隱藏著重要的關聯,而且還是一個非常重要的隱秘!但是他暫時沒法聯係起來。
“你可能有些猜測了,我說說我的猜想吧,當年寧川是人事處處長,推行全新的錄用政策,受到了很多家族的反對,同時,也獲得很多勢力的支持。”
“我想,陳家,李家,吳家就是領頭人,因為這條政策極為針對,因為各家族勢力的反對,當時的廳長就吧這政策暫時擱置了。”
“但是有一天,寧川要突破的消息不知道怎麼傳了出來,三家族長就慌了,因為一旦寧川突破到月潮級,那他就能升至副廳長一職,屆時,他便有權再啟那政策並實行,當然後麵他確實也這樣做了。”
“所以,三家族長一同密謀,趁寧川突破之際,暗中截殺他,後麵的結果你也看到,那就證明三家族長失敗,吳家家主可以確定,被擊殺。而陳家和李家,並未傳出消息。”
“也就是說!很有可能我們的爺爺已經去世,而我李家選擇避世,是因為怕被查處,然後牽罪於家族?”李白元極為認可陳白鑰的推論,把所有線索都串聯在一起,幾乎沒有漏洞,再次基礎上,他把關注點回到自己家族上來。
“具體什麼原因,我無從得知,但是從你剛才說,你父親的態度上來講,我認為,是你父親怪罪我爺爺拉你爺爺入夥這件事,所以才心有怨氣。”陳白鑰雖然說不確定,但是仍然拋出了一個最合情合理的答案。
李白元陷入了沉默,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但是從他的表現來看,情緒十分低落。
陳白鑰眼球晃動了一下,想伸手去安慰李白元,但是李白元卻突然紅著眼,情緒激動的抬起頭來看著她。
“我覺得他們沒有錯,爺爺們都沒有錯,他們是為了我們這些子孫,才鋌而走險,因為寧川的做法,無異於要把近安廳培育成對抗近世者家族的勢力,以便限製家族的發展,最終讓家族勢力消失,是寧川錯了!”
陳白鑰也曾像他一樣這麼想過,當時她也是以自身角度出發去思考寧川的做法,但是換一個普通近世者的角度,換一個近安廳的角度,她才發現,這件事沒有對錯,隻是立場對立罷了。
她還有一個猜想,不敢告訴現在情緒激動的李白元,那就是,當年寧川要突破的這信息,是寧川故意放風出來的,而他早就設下了埋伏,或者說他早就突破完了,隻等三大家主上門。
她長舒了一口氣,還覺得心中鬱結難消,站起身來,徑直走出了陣盤,對著黑夜中的一處蒲葦叢彈指一劍,無形劍氣讓一片片蒲葦折斷,最終擊殺了一隻暗中窺伺好久的藻螄蛇,隨後繼續向前走著。
李白元收起陣盤,全然沒有了先前的疲憊,眼底藏著一絲堅定和怨念,他追上陳白鑰,也如她一般,出手擊殺四周能見的質獸,然後將質獸核心收入空間手環。
夜幕下,兩人肆意的揮灑自己的同質素來宣泄情緒,殊不知,這番行為吸引到了這魚龍沼澤的領主。
沼澤底下,一對金色巨瞳猛然睜開,眼底的透明滑膜滑過眼球,隨後巨瞳微微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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