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正下了車，第一件事是撕碎了袋子裏的名片。
付常：“新哥，誰的名片啊？”
新正一本正經：“十八歲少女，三十歲少婦，一個電話，兩百塊錢，一個小時，用不了吃虧，打了肯定上當。”
付常比自己收到名片還生氣：“新哥你是那種欲求不滿的人麼！也太沒眼力見了吧！”
星探？嗬~溫時霧這狗鼻子可真靈！新正一想到溫家就覺得跟吃了蒼蠅一般：“是挺沒眼力見的，站上去，蹲下來。”
付常依言乖乖蹲坐在椅子上：“新哥你幹嘛？”
新正打開了另一個盒子，試了試刀片的鋒利程度，組裝了電推子往付常腦袋上招呼，答得言簡意賅：“理發。”
付常：“......”沒必要，真沒必要。
付常察覺到耳邊的震動，縮了縮脖子：“新哥，我自己來就行。”
新正：“你還有看自己腦袋的能力？”
付常改口：“我去理發店就行。”
新正：“七點半，這會兒開門，理發店是國家機關？”
付常停止了嗶嗶。
沒過五分鍾。
付常：“新哥，我腿麻”
新正：“忍著。”
新正這腰彎不下去，隻能如此了。
付常委屈巴巴捧著塑料袋：“......”憐香惜玉都不會......
這位副隊長對自己的定位很有問題。
新正回歸案子：“高知才十二歲，明顯是被人肉了，他的監護人呢？彩虹文學社的作者注冊沒有條件的嗎？”
付常：“高知是孤兒，福利院裏長大的，福利院隻管到十二歲，不過名義上監護權還是在福利院，他下個月滿十三，算算已經出來一個月了。彩虹文學社作者注冊沒條件，網絡文學監管這一塊很鬆的，史上最年輕的作者七歲！”
新正皺眉：“下個月滿十三？”
付常：“身份證上是這樣的，不過很多孤兒根本不知道出生日期，像那種出生幾天後丟在福利院門口的一般都選當天作為生日。”
新正腦海裏飄起可愛的手稿字跡：“小小年紀就寫出《鬼樓》，福利院的教育質量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其實時間根本對不上，手稿稿紙存放了五六年，五六年前高知不過七八歲的樣子，寫作是一場孤獨的修行，一個七八歲的孩子再早熟，筆下文字的運用也不可能那麼順暢。
高知背後會是誰呢？
一個沒有監護人的未成年小孩子，被推出來站在風口浪尖，幕後主使安的什麼心？
新正並不喜歡小孩，甚至可以用討厭來形容，對孩子根本沒有耐心，在看到稿子的時候就知道高知用了別人的，但高知的遭遇委實叫新正覺得不舒服，對待高知也下意識多了一點溫柔。
付常：“高知在的是莊生福利院，鈴蘭基金資助的，自然錢多，走的還是因材施教路線，教育質量比義務教育還好。”
新正：“鈴蘭基金？”
付常：“這個基金是好景市的大基金，是那個鈴蘭療養院的院長創建的，姓代，孩子們叫他代叔，媒體親切地稱呼他為袋鼠，鈴蘭療養院住的都非富即貴，有錢人晚年總會信些神神鬼鬼的，忙著積陰德，捐錢也大方，那個收入別提多高了。”
新正：“沒想到那個快遞櫃精還這麼熱心公益事業。”
付常：“啊？什麼快遞櫃？新哥你認識鈴蘭的院長？”
新正：“沒什麼，對了，槐花樓的戶主以及當初簽訂一年協議的中介是誰？”
付常賣了個關子：“戶主沒露麵，中介...”
新正知道“付瓜子”的尿性，直接道：“趙天價？”
付常扭頭看新正：“臥槽，新哥你怎麼知道？”
“別動。”新正眼疾手快移開了電推子，再晚0.1秒，付常這右半邊耳朵就遭殃了：“這麼不平等的住房協定，擬出來的都是人才，不湊巧，我知道的人裏，趙天價的所言所行就很‘天才’，憑著做中介就能全款買下緣故，這中介黑得肯定不止一星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