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 章 第67章 叛徒或者臥底(1 / 3)

新正昨晚救人跳水上醫院,前前後後折騰到半夜,但說來其實比在梅莊裏輕鬆。

梅莊裏死了人,死的還是傀儡大師雲知南,他的徒弟餘淺躍不知所蹤,倒黴蛋何則又被殺死在浣沙溪旁的救護車裏,單是案發現場的勘驗就是一個大工程,崔潘這撥人昨晚忙得叫苦不迭,還抽個空出來見見他們新哥,真是有心了。

新正心領了,順便收下了搜出來的木盒。

聶寅初不這麼想,一看到木盒就炸毛:“有心個屁!木盒給你他是什麼意思!收集信息這麼簡單的事情都不會,付常他白長那麼大個頭!小江!”

聶寅初以往隨身帶的是莫鈾,自從上次意識到莫鈾的柯南體質,他就改帶土撥鼠了。

土撥鼠平江同學聽到召喚就抱著保溫盒進門,處在隊長和處長之間,戰戰兢兢不敢開口。

新正挑眉看了他一眼:“番禺在哪?”

平江:“剛做完肺泡灌洗,說要送——”

聶寅初重重將保溫盒慣到桌上,直接給人打斷了:“你tm先給我吃飯!小江你出去!”

聶寅初平素看著挺斯文的,一激動嗓門就跟血壓一起飆升,普普通通一句話說出來像在訓斥。

平江這隻土撥鼠跟在聶寅初身邊沒多久,摸不清聶寅初的性子,每次被吼就是一個哆嗦,看著挺委屈的。

新正不認同“嘖”一聲:“凶人家小孩子做什麼?”

聶寅初頓住:“我——”哪裏凶了嘛...

新正慢條斯理扯開筷子:“別我了我的,吃飯。”

他說的吃飯是叫平江吃飯。

平江哪裏敢啊!求救似的望著聶寅初,相比聶寅初,他覺得隊長要更可怕一些。㊣ωWW.メ伍2⓪メS.С○м҈

什麼鬼,新正這廝什麼時候關心起小孩子了?

還有!我什麼時候叫人餓肚子了?怎麼搞得我像個反派似的!

聶寅初壓下心中的詭異感,叫平江去吃飯。

新正機械地往嘴裏送東西:“實習生沒工資,早飯該給人報銷。”

聶寅初粗聲粗氣:“我飯卡在他那兒!”

媽的,他這態度,實在是很叫人懷疑平江是他的私生子啊喂!

“這才對。”這三字就已經叫聶寅初夠生氣的了,新正還好死不死加一句:“作為上級要親民。”

聶寅初滿頭黑線:“親民個屁的親民!巘市那會兒你手底下那夥人被你當牲口使,整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你好意思叫我親民?”

話出口,聶寅初就後悔了。

新正咽了幾口不知道什麼味道的東西就將飯盒放下了。

氣氛有點僵。

提什麼不好提那些!聶寅初暗暗給自己一記嘴巴子。

聶寅初暗暗懊悔,卻遲遲沒見新正發作,末了,聽得新正懶洋洋地自嘲:“是啊,所以他們都走的走,跑的跑,我都快成光杆司令了,您老應該不想當個光杆處長吧?”

多說多錯,聶寅初索性不說話。

待得新正洗漱完畢,這貨才反應過來,媽的,他才是上級,他倆到底誰管誰?

“幹嘛這副表情?”新正換好聶寅初帶來的新警服,一抬頭就瞧見聶寅初欲言又止,想了想道:“您老是不是忘了吃降壓藥?”

聶寅初:“......”

看在新警服的份兒上,新正關心了幾句:“那您趕緊吃,記得喝水,別噎著。”

得,他還不如不關心!

聶寅初要是去見上帝了,第一個不放過新正。

聶寅初剛在吳吞那兒學了幾招對付新正的招式,他強迫自己默念二十四字真言,嘿,別說,挺好使的,一遍就平靜下來了:“梅莊的事兒你打算從哪裏查起?”

新正:“雲知南的事你知道多少?”

看這樣子,應該是從雲知南身上下手了。

聶寅初:“雲知南雲遊四方行蹤不定,傀儡戲是好景市的非遺,早些年沒聽過這號人物,大概也就三四年前吧,雲大師的名號就人盡皆知了,性情捉摸不定,早些年就帶著一個餘淺躍,三年前搞了個活動,聽陶簫的說法,是找有緣人繼承衣缽,一下子收了六個,這三年不乏有父母把孩子送去他門下學手藝,培養個興趣愛好,說白了就是贏在起跑線,跟學鋼琴吉他舞蹈什麼的類似。現在門下徒弟還挺多,”聶寅初說到這兒,頓了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雲知南死了,孩子跟著家長鬧得挺凶的。”

想也知道好景市的世家給市局施壓了,新正不以為意:“陶一跟雲知南是個什麼關係?”

聶寅初:“誌同道合的忘年交唄。”

新正:“他們怎麼認識的?”

聶寅初想了老半天:“奇怪,怎麼我沒印象?”

新正:“六年前他們認識嗎?”

聶寅初恍然大悟:“嗷,是了,兩人第一次同框是在六年前梅先生的傀儡戲上,哎不對,你怎麼知道的?”這貨想了想,自個兒想通了:“是那個錄音吧!”

“嗯。”新正覺得聶寅初這兒實在問不出什麼東西,打算出門。

聶寅初再一次見識了新正收集信息的能力:“錄音筆還我。”

新正將錄音筆丟給他,順帶捎上吃飽了電的老年機,拇指在開機鍵上按了十來秒鍾才鬆開。

聶寅初莫名覺得這十來秒格外靜默,搞得他詭異地認為新正不願意把錄音筆還給他似的,他沒話找話:“你聽了多少遍?”

新正靠近聶寅初聞到了一股酒味,這酒味很淡,一般人都注意不到,奈何新正嗅覺靈敏,他錯開身子去開門,語帶嫌棄道:“您老昨晚跟誰喝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