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身後的人說的話，李清漪和房霖樘自然是不知道的。
房霖樘此時縱馬，心情說不出的歡愉。
而李清漪在馬上，因為被房霖樘摟著，一點都不怕摔下去，頭四下轉，好好欣賞了一回這京都的風光。
李清漪道：“你在這裏過得倒是自在。”要知道，能夠在寫京都當街縱馬的人，可沒有幾個每一個都是權勢極盛的人。
更何況，還是趙問天那樣剛愎自用的人。
能夠讓他信任，這年頭還真是不可小覷。
“一切都是你的功勞。”
房霖樘這麼說。
李清漪抬頭，就和他四目相對，看到了他那深邃熱烈的目光，李清漪愣住了。
在這一刻，李清漪終於反應了過來，怕是房霖樘對她還有……
她蹙眉，最後當不知道房霖樘的心意。
她挑了挑眉道，“我哪裏幫你了？能夠有如今這個地位，全都是靠你。換成其他任何一個人，都沒辦法做到這一步。所以，房霖樘，你很厲害。”
因為了解趙問天，所以李清漪才明白房霖樘多麼的厲害。
曾經那個當街攔住他的紈絝子弟，在多年之後，長成了一個令權貴都害怕、一手遮天的權臣。
不得不說，李清漪是欣慰的。
當年既然救了他一命，那麼自然不希望他落得不好的下場。
“多年未見，你過得好嗎？”房霖樘將馬停在了一處楊柳河堤。
不知為何，這河堤之上沒有一個人。有的隻是兩旁輕輕的依依楊柳，以及碧波蕩漾的湖水。
李清漪下了馬，看到這一幕倒還有些欣喜。
剛看了那繁華的京都，如今再看這寂靜的楊柳河堤，也是別有一番滋味。
她挑眉：“莫不是你這些年不知道我的消息？我就這麼不出名嗎？”
房霖樘聽到這裏笑了一聲，“當然出名。”
大乾攝政王妃，以前的閑王妃，可謂是美名傳天下。
不管是美麗，還是智慧，都令三國不少人渴望見上她一麵。
不少人為她作詩，為她作畫，為她神魂顛倒。
哪怕其中不少人，從未見過她。
房霖樘也在想，餘生有沒有機會再見到她的可能。
卻沒想到，老天爺對他如此厚待，在他不經意之間，就再次與她相逢。
這種幸運，房霖樘想，恐怕就是老天對他多舛命運的回報。
想著自己在大周經曆的事情，房霖樘眼神又猛地黯淡了下來。
李清漪道：“不過你問了，我還是會回答的，我這些年過得很好。話說，你是怎麼認出我的？我現在可不是頂著以前那張臉，還突然出現在大周，你不該認出我猜對。”
李清漪是真的好奇，難道她易容術就差成這個樣子了嗎？
“眼睛，我認出了你的眼睛。”房霖樘這麼說。
他自然不會告訴李清漪，在這麼多年，午夜夢回之間，他總是能夠夢到她。
夢到他和李清漪初見之時的長街，那時他還是一個長街縱馬的紈絝子，而對方卻已經是他人婦。
每每做到這個夢，他既是欣喜，又是心酸。
欣喜能夠以這種方式見到她，心酸那個夢仿佛昭示著，他這一輩子都沒辦法擁有她。
那種絕望，比這些年他經曆的那些事情，更深。
隨著時間流逝，那種情感也變得更加的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