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從東土大唐而來,去往西天取經拜佛。”江潮毫不在意的夾起一塊紅燒魚,塞入嘴裏。
“啊...啊?東土大唐?”美婦人一怔。
“別聽他瞎說,我們是從外麵的空間,偶然間進來的。”張曼文也不完全傻,說了個模糊的位置,也沒說自己一行人的目的。
“外麵的空間!”美婦人當即就眼睛一亮,隨後卻一副淒婉欲淚的樣子,讓江潮兩人迷糊了起來。
“讓兩位見笑,實在是舊事湧上心頭,放不下,堵得慌。”美婦人用藕臂擦了擦淚水,強顏歡笑起來,給兩人倒酒。
“看閣主的反應,似乎其實是想出去的,但是何故不離開呢?”張曼文本著女人憐惜女人的心態問道。
江潮則放緩了吃東西的速度,豎著耳朵聽起來,隻是略微放空的眼神,不知道在想什麼。
“說來話長,我幼年就被送上了這冥嶽,隻是一直未能如願被收為弟子,無依無靠的我,就在這紅鸞閣定了下來,時至今日再未回自己家探望父母,不是我不想回,而是找不到下山的路,似乎出口被陣法隱藏了起來,許多嚐試尋找出口的人,都再也沒有了音信傳回來,導致在這裏的人都不敢隨意往外走。”美婦人越說越哀傷,又要淚濕衣襟。
“可是,這樣說的話,按理說我們這些外鄉人,應該是香餑餑才對,怎麼聽見有人說,這裏不歡迎外來人呢?”張曼文雖然沒當多久的警察,但是邏輯還是比一般人好太多的。
“這...這又要說到一個隱秘了,一來並非所有人都想出去,封閉環境回造就新的政權,掌握權勢的人,怎麼願意自己圈中牛羊有機會出逃呢,二來曾經也有外來人進來過,但是他們都是衝著冥嶽更上層而去,根本不顧像我這種希望出去的人,自然被人討厭。”
“但是,我見到二位的第一眼,就知道你們與那些外來人不同,值得托付,所以這才冒險叫住二位。”美婦人的話倒是解釋的夠清楚,張曼文也挑不出來刺,反而覺得自己身上有了無名的擔子。
張曼文看了看江潮,哪知江潮也不回應,一副你問的,你的擔責,與我無關模樣。
美婦人也看出來了江潮的態度了,她也沒有任何的不悅,還為了緩解這尷尬的氛圍,出言調和。
“嗬嗬嗬,不著急不著急,先吃菜。”
酒過三巡,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美婦人這才說道:“不如今晚現在這裏休憩,明天再做打算?”
江潮連連應了下來,張曼文見此也不好多說什麼,奔波這麼久,也想體驗下古代風格的閨房,調整自身狀態,回複同質素。喵喵尒説
兩人被安排到了二樓相鄰的房間,江潮見張曼文走進房間內後,才走進自己的房間,房間內居然有熱氣騰騰的木桶浴,粉色的床圍,精致的紅木陳設,非常有意境。
江潮坐在床邊,陷入思索之中,從進入這裏之後,其實發生了很多事情,合乎情理的同時又有些許的一樣,在他心裏有了大概的猜測,所以他才走了進來,想獲取些確鑿的信息,補全自己的猜測鏈。
不多時,樓下的靡靡之音便消散,女人扶著男人嘻嘻哈哈的從江潮窗外走過,之後總算安靜下來。
江潮脫了衣服,跳進了浴桶之中,準備洗洗渾身的汙穢,突然透過紙糊的窗戶,看到了一個女人的影子搖曳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