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群人正商討著,要怎樣對付林雨華的時候。
林雨華本人則不以為意,隨便在小鎮子裏頭和墨蘭芳吃吃逛逛。
雖說沒有什麼商店,但農村人擺攤賣的當地食物,什麼包子油饃水煎包,鍋貼火燒胡辣湯,以及墨蘭芳心心念念的羊肉燴麵,都吹了一遍。
晚上的時候,墨蘭芳躺在床上,捂著肚子哼哼唧唧的難受。
寒冬臘月的天,在北方是滴水成冰,墨蘭芳手腳冰涼,額頭卻是滾燙。
林雨華無奈的給她端來一杯濃到發苦的茶葉水,送到床頭。
“墨姐,咱們白天逛街時,我就讓你別吃這麼多。”
“北方的麵食,和南方的米飯是兩回事。米飯消化得快,麵撐人肚皮,消化得慢。”
“今天你一口氣吃了三個油鹽火燒,大碗羊肉燴麵,還有各種零嘴不計其數,肚子脹得和懷胎三個月似的。”
“喝點茶葉水,清清腸胃,至少能讓你沒那麼惡心。”
墨蘭芳從床上坐起,苦著臉抿了一口茶葉,卻無奈捂著肚子,“不行,漲得難受,喝不下。”
無奈,林雨華從門外拿來一個水桶,放在床頭。
隨後林雨華麵上帶笑,“墨姐,我這裏有一個土方法,能夠讓你馬上舒服,要不要試試?”
墨蘭芳有氣無力的道:“我都難受成這樣,你還費什麼話,有什麼招式盡管用。”WwWx520xs.com
林雨華打了盆水洗了下手,“墨姐,你閉上眼,把嘴張到最大,說‘啊’。”
“啊——”
墨蘭芳張開嘴時,林雨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手指伸進口腔,輕碰了下喉嚨深處。
“嘔——”
墨蘭芳扶著水桶大吐特吐,林雨華則輕輕拍打著她的脊背。
過了好一會兒,墨蘭芳用茶葉水漱了漱口,氣喘籲籲的道:“雖然這招挺損的,不過……我真的舒服多了,謝謝。”
墨蘭芳再度疲憊的躺下,經過這麼一折騰,她的小臉有些發白,半天被窩還是涼的。
北方,年後時節最冷,外頭呼呼的刮著怪風,屋子裏的水盆,都凝聚上一層冰渣子。
照這樣下去,明兒一早墨蘭芳準生病。
墨蘭芳上下眼皮打架,正犯著迷糊,林雨華拍了拍她的臉蛋,“墨姐,清醒一點,現在可不是睡覺的時候。”
“大晚上的,不睡覺幹什麼?”
反正被窩也沒什麼溫度,林雨華直接拖著墨蘭芳的腋下,將她從被窩裏拽出。
破舊的招待所,爐子旁連個炭塊都沒有。
現在晚上八點多快九點,外頭也沒什麼吃食,林雨華無奈道:“墨姐,你跟我出去買點東西,填一下肚子。”
“我犯惡心,心裏燒得慌,吃不下。”
正巧,外頭有老頭拿著個梆子在敲,嘴裏還喊著:“蘿卜賽梨!”
北方的冬天沒有水果,隻能把蘿卜當水果吃。
因此到了晚上,會有小商販挑著蘿卜吆喝,意思是水蘿卜比梨甜脆。
“蘿卜可以去心火,咱們下去買點。”
“招待所有公用廚房,我再去供銷社買點白菜掛麵和雞蛋,給你煮一碗清湯麵,暖暖身子。”
墨蘭芳穿上鞋子,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雨華,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林雨華淡然一笑:“伺候墨姐是我的榮幸,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麻煩。”
“瞧你這貧嘴。”
下了樓梯,林雨華喚住了挑擔子的老貨郎,“大爺,等等,給我們來兩個蘿卜。”
“好嘞,一分錢一個。”
林雨華直接遞過去一角,“不用找了。”
洗淨的紫心蘿卜,用棉布蓋在筐子裏,老貨郎單手拿刀,刷刷刷幾下把蘿卜皮削好。
林雨華道了聲謝,正要伸手接過蘿卜,老貨郎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後生,餒叫啥?”
林雨華不由疑惑,“賣個蘿卜,又不是查戶口,還要管我叫什麼?”
“後生,餒不知道呀,俺們地頭的大老板說咧,無論大小的菜販子,都不能賣任何東西,給一個叫林雨華的外地人。”
“俺就靠販蘿卜吃飯捏,遇見外地人就得多嘴問一句,可不敢把飯碗子給砸嘍。”
墨蘭芳看著水靈靈的蘿卜,喉嚨幹咳得厲害,不由吞了下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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