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周繼芳這樣的廢物,都有父母無條件的護著,偏偏周勝南才貌雙全,要遭受如此不公。
俗話說:久貧家中無賢妻,久病床前無孝子。
像周勝南這樣對周仁禮伺候無微不至的女兒,打著燈籠都難找。
很快有護工來收拾屋子,擦洗地板,並清理瓷磚牆上的汙漬。
所有人都沒有大驚小怪,似乎對周仁禮的行為,已經習以為常。
下午五點半,放飯的時間到了,四菜一湯的特質餐盤固定在椅子上,周仁禮抓起木頭勺子,大口的往嘴裏塞。
一旁負責喂飯的女護工,不由得感慨道:“周總,多虧了你今天在這裏,否則老爺子又得把飯全扔在我們身上。”
照周仁禮這麼折騰,一個季度兩千塊的療養費,似乎並不算貴。
周勝南澀然一笑:“大家都辛苦了,你們出去吧,我看著他吃飯。”
等護工都離開,周勝南拉開窗簾,眺望著天際地平線處的殘陽,仿佛自囈般說:“從剛生下來開始,我就幾乎沒有見過我的父母,好像他們的任務,隻是把我生下來。”
“二十三年裏,我幾乎是跟在爺爺身邊長大,如果沒有墨姐,身邊連個能說知心話的人都沒有。”
林雨華疑問:“從你出生時,你父親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不是。我父親年輕時是有名的紈絝,和一個歌姬偷情生下的我,後來醜事鬧大,兩人奉子成婚。”
“在我出生後,我母親受不了周家的管束,直接卷了公司的錢跑去海外。”
“我父親也整天花天酒地,神龍見首不見尾,在八歲之前,我見過他的次數,一隻手都數的過來。”
看周勝南照顧周仁禮時溫柔的樣子,想必是八歲之後,周仁禮就履行了父親的職責。
讓林雨華萬不曾想到,周勝南接下來的一番話,再次顛覆了他的三觀。
“八歲那年,我父親在外灘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泡了一個有黑道背景的女人,被女人的父親報複,晚上一悶棍差點打死。”喵喵尒説
“悶棍引發腦溢血的半身不遂,智力也受到了影響,逐漸就成了今天這幅樣子。”
“這些年來,周家把他丟在療養院裏,是生是死都不過問,隻有我隔段時間來探望一次。”
林雨華忍不住搖頭道,“有句老話說的好:生而不養枉為人。”
“周仁禮落得如今的下場,也算是罪有應得。在療養院中孤獨終老,是報應循環。”
“對這樣的人,你就不該愚孝!”
“如果我父親這麼對我,我估計會挖坑活埋了他。”
砰——
木頭勺子砸在林雨華的後腦勺上,周仁禮咧著嘴拍手傻笑。
林雨華撿起勺子,用紙巾擦幹淨遞到周勝南的手上,瞪圓了眼嗬斥道:“敢砸我,信不信明兒就挖坑活埋了你!”
五十歲的周仁禮癟了癟嘴,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周勝南嗔怪的白了林雨華一眼,“別搗亂!”
好容易把周仁禮哄好躺在床上,周勝南又替他掖好了被角,“爸,你好好休息,我們先走了。”
原本已經閉上眼的周仁禮,眼珠子忽然瞪得溜圓,抓著周勝南的袖子說什麼也不撒手。
“爸,別鬧,等有時間了我們再回來看你。”
“不……不走。”
周勝南溫聲勸說道:“不走不行的,我們回去還有要緊事呢。”
周仁禮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像是被遺棄的老狗。
如果不是他當年幹的那些缺德事,林雨華說不定都會忍不住心生同情。
“走?:你們今天一個也走不了!”
忽然,房間門被推開,從外頭走進來一個西裝革履,五大三粗的中年男人。
在中年男人的身後,還跟著兩個保安。
周勝南皺眉道:“我父親已經快要睡了,你們有事情就不知道敲門麼?”
“周勝南,瞧瞧你幹的醜事,還有臉要求我敲門!我帶人闖進來,就是怕你跑了!”
中年男人怒氣衝衝的道:“我是青州療養院的副院長馮成功,你涉嫌支票欺詐,我已經報告了上級部門!”
“今天,你們誰都別想跑!”
周勝南猛然想起,華南生態養殖公司已經批給了周繼芳,她的存折裏都是公司的周轉資金,因此被家族給凍結。
在這之前,她的所有錢都投入了華南生態養殖公司的建設,別說是兩千,她就連兩百塊都掏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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