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七十年代末，國際社會對國內有一個戲謔的稱呼，叫做：萬國汽車展覽場。
在國內街道上跑著的，都是各式各樣的進口車。
買一輛車所需要的關稅，外加上各種渠道費用，足夠把原本的價格抬升上百分之三百。
即使是這樣，汽車也有價無市，隻有一些大老板才能買得到。
而國內的汽車品牌，基本都是用於軍工，很少流入市場。
因為汽車製造複雜，所需要投資量大，且失敗的風險也很大，沒人願意出力不討好。
有這個精力，還不如賣個時髦的衣服墨鏡，或者批量生產二八杠自行車。
周勝南俏臉陰晴不定良久，忐忑詢問道：“你有幾成把握？”
“五成。不四成！”喵喵尒説
林雨華神色同樣肅然的說道：“汽車製造業風險很大，但目前國內市場就是藍海，未來的幾年內，都不會有人和我們競爭！”
“一旦我們形成領跑的趨勢，利潤甚至能抵得過半個周家！”
“到了那個時候，你就是周家的封疆大吏，掌控著整個家族近百分之五十的資金流！”
“別說是董事會的人，哪怕是你爺爺，也要敬你三分！”
周勝南目露憧憬時，林雨華又免不了潑冷水道：“但有一點得提前說明，一旦你失敗，不僅是周家董事會，甚至是你爺爺，也可能把你放棄。”
“是拚一把搏機遇，還是準備穩妥盈利，你自己選！”
周勝南纖眉微蹙，“穩妥盈利是什麼辦法？”
“這個比較簡單。我在前段時間，已經調查過周家的汽車配件加工廠，發現裏麵的部件，同樣能組裝拖拉機和農用三輪車。”
“單缸柴油發動機製造簡單，批量生產獲得的收入，會比我們的生態養殖公司盈利高上一大截。”
“公司經營三個月，你獲得的成就，足夠給你爺爺一個驚喜。”
“而且，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讓公司盈利。”
一個是搏命換明天，另一個是穩妥發展，盈利不菲，幾乎所有人都會選擇第二個！
可商場如戰場，敢賭敢拚必定能賺得盆滿缽滿，太過保守隻能撿剩下的湯喝。
周勝南揉著發脹的太陽穴，“雨華，給我一天的時間考慮，晚上我給你答複。”
“好。”
林雨華換上外套，起身準備出門。
周勝南下意識詢問：“你要去哪兒？”
林雨華輕笑道：“我是你的助理，又不是奴隸。今天你閑著沒事，總該要放我一天的假。”
周勝南頗有些失落，“午飯你回不回來吃？”
“不了，我在外麵約了朋友。”
出了周家大院，林雨華在門口打了一輛驢車，直奔著附近的老酒館而去。
“老掌櫃，七號房約的客人到了嗎？”
“一個小時前就到了，正等著您呢！”
“麻煩給上兩碗爛肉麵，老規矩多放爛肉，涼菜熱菜各兩個，您看著弄。”
“好嘞！”
二樓盡頭，僻靜的七號房內，墨蘭芳趴在桌子上已經快要打盹。
“墨姐，久等了！”
林雨華警惕四下張望，“你來這裏，沒被什麼人發現吧。”
“沒有，我進門時都圍著頭巾，隻露出倆眼睛差點沒憋死。”
墨蘭芳頗有幽怨的道：“你神秘兮兮的把我叫到這兒來，又是坐飛機又是倒車，有事不能電話裏說呢？”
林雨華肅然說：“今天的事，一兩句話說不清楚，必須當麵談！”
“而且我們今天的談話內容，你必須全部爛在肚子裏，連周勝南也不能告訴！”
墨蘭芳俏臉肅穆，“要談什麼？”
“我想知道，周勝南是什麼時候被周家視為繼承人的，又為什麼被定為繼承人？”
墨蘭芳稍有猶豫，旋即娓娓說道：“她被定為繼承人，大概是五年前的事，那時她剛成年。”
“不過勝南從小就被周繼祖帶在身邊，把她當做男孩子培養，應該很早就有預謀。”
林雨華再度詢問：“是不是在周勝南成為繼承人之前，周家小輩的業績一塌糊塗，周勝南接管生意之後，家族風氣忽然有所好轉？”
墨蘭芳驚奇的道：“你怎麼知道！？”
“不過也難怪，勝南的經商天賦出類拔萃，下麵的那群窩囊廢物再不上進點，等勝南徹底掌權，估計會把他們趕出家族。”
林雨華忽然臉色陰沉的道：“周繼祖這個老東西，從一開始就沒憋著好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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