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柳兒的任務已經結束了,所以現在沒有她什麼事兒了,所以就像隱形人一樣,站在陳副書記身後。
顧遠清一直在偷偷打量她——雙手插袋,歪著腦袋,一副混不吝又心高氣傲的樣子。
賀柳兒注意到他的視線了,不過毫不在意。
宋元書此次前來,是為了給省機械廠做技術指導,是陳副書記動用個人關係請到的。
宋元書並不藏私,所以讓省機械廠的同行學到了很多新知識,這也算是陳副書記這段時間的小成就了。
因為秘書的身份,顧遠清經常和其他秘書一起交流,出乎賀柳兒的意料,他和秘書處的幾個人相處的特別好。
賀柳兒心裏有些不平衡:自己和顧遠清明明是差不多年紀,憑什麼這些秘書們,對她就叫小姑娘,卻對顧遠清稱兄道弟?
她直接忽略了辦公室鬥爭這一原因,心裏隻覺得秘書大哥們重男輕女,眼睛全都不太好使,沒眼光。
宋元書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帶顧遠清回了北京。
留下了新技術。
也留下了一些後遺症。
秘書處的同事們,突然發現賀柳兒變了一個樣子,以前說話溫溫柔柔的,突然變成了一個暴躁姑娘。
有什麼不滿意就懟過去,經常讓人啞口無言。
而且他們發現,賀柳兒同誌的職業水平,也在穩步上升——甚至在某些地方,已經高出其他人一截。
最重要的是,賀柳兒不必給陳副書記做保姆,所以剩餘出很多時間在學習,也越來越有文化了。
她給陳副書記起草的稿件,基本是一遍就過,讓其他秘書有點感歎:“果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時間一晃而過,
已經是春節,賀柳兒被陳副書記放了三天假,再次大包小包回了家。
李翠蘭見她帶了那麼多禮物,沒再嫌棄賀柳兒亂花錢,好歹是大過年。
賀富貴得知女兒事業有成,心裏樂開了花。
不過工資再多,事業再有成,賀柳兒爸媽仍然惦記她的婚事。
賀富貴想起了之前的曹景華,所以問道:“你和你那個相親對象,處的怎麼樣了?”
賀柳兒穿上了奶奶劉大妮給她做的花棉襖,一邊吃柿餅一邊說道:“吹了。”
賀富貴:“為什麼?我記得你當初說他挺好。”
賀柳兒淡淡道:“就是他家裏出了點事兒,所以就分開了唄。”
她沒有瞞著爸爸媽媽的意思,直接說出了分手的真實原因——曹景華遇到家庭危機,被迫聯姻——雖然說了也沒用,反倒會讓他們擔心,但是賀柳兒並不想欺瞞家人。
賀富貴道:“喲怎麼就跟戲文裏唱得似的?”
李翠蘭讚同:“誰說不是呢?”
然後她又說道:“你舅舅前些日子傳話說,說你舅媽給你介紹了一個對象,那人是你舅媽娘家那邊的熟人,聽說是一個公安幹部,雖然老家在縣城,但他在省城工作,你要不要和這人見一見?”
賀柳兒思考了一下,點頭答應道;“行吧,和那個人見個麵吧。”
李翠蘭的舅舅也在省城工作,不過賀柳兒沒怎麼去他家,也就兩個月去那麼一次——所以她自然也不知道舅媽給她說媒的事兒。
於是乎,賀柳兒就在縣城裏和這個公安同誌見了一麵。公安同誌叫黃華明,長得一般,神色剛毅,五官端正,看上去是個話嘮。㊣ωWW.メ伍2⓪メS.С○м҈
黃華明上來第一句話,特別直接:“小賀同誌,你長得真好看。”
賀柳兒被他嚇了一跳,隻好尷尷尬尬的回了一句:“謝謝……謝謝誇獎。”
她捋了捋頭發,心裏有些不自在,覺得這黃同誌真的好奇怪,怎麼一上來就說這種直白的話。
黃華明又問:“聽說你是省機械廠廠委副書記的秘書?果然是年輕有為,巾幗不讓須眉。”
賀柳兒尷尬一笑:“我其實沒那麼厲害。”
黃華明大手一揮:“不要太謙虛,過度謙虛也會使人退步,落後就要挨打。”
他說話的時候激情昂揚,字字鏗鏘,有點像剛進省機械廠時的吳瀟逸,不過沒有吳瀟逸那麼純粹。
賀柳兒:“……你說得對。”
賀柳兒覺得有些奇奇怪怪,並沒有相親的感覺。於是她強行換了個話題:“我還沒問,你家裏有多少人?”
黃華明樂嗬嗬的:“
我在家排行老四,家裏爺爺奶奶,爸爸媽媽,大哥二哥三哥,還有兩個姐姐一個妹妹,大哥二哥大姐二姐都已經有孩子了,三哥才結婚,眼下就隻剩我和妹妹沒結婚。”
賀柳兒緩緩地點了點頭,表示了解:“那你家裏人還挺多,都住在一起嗎?”
“我現在和爸爸媽媽大哥大嫂還有小妹住在一起。”黃華明又說:“不過到明年開春,我就可以分房子了。”
賀柳兒皺了皺眉:“房子並不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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