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柳兒沒跑幾步,公安的人就衝了上來,把整個拐賣團夥,一網打盡。
“趴在地上不許動,我們是人民公安!”
“老實待著,抗拒從嚴!”有幾個不老實的人還想反抗,被黃華明按在了地上。
為首的人是個光頭,他能伸能屈:“公安同誌,我可是個良民啊。”
公安同誌根本不信他的鬼話:“老實點兒,先別說話了,等到了看守所,有你說話的時候。”
光頭歎了口氣:“得,終日打雁終被雁啄瞎了眼,剛才那小姑娘,其實是你們的人吧。”小姑娘指的是賀柳兒。
公安同誌:“什麼老鷹大雁小姑娘的,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你可快閉嘴吧。”
光頭又否定了一句:“不可能,那小姑娘嘴上抹了胭脂,你們公安同誌,肯定不會那麼閑。所以……你們究竟是怎麼發現我的?”胭脂就是口紅,賀柳兒塗得口紅,是顧遠清送的那一支。
黃華明哼了一聲:“你就別猜了,這叫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隻要你做壞事兒,我們肯定會抓到你。”
事已至此,賀柳兒完成了任務,回到了工作崗位——這段時間她的工作,是由吳瀟逸暫時代替的。最緊張的人是顧遠清,聽到賀柳兒完成了任務,他趕緊騎著自行車,跑到了省機械廠。
顧遠清比賀柳兒本人還要緊張,他問道:“你沒事兒吧?有沒有受傷?”
賀柳兒攤了攤手:“我能有什麼事兒?你就放心吧,我一根汗毛都沒有被碰到。”
顧遠清忍了忍,然後終於忍不住說道:“你啊,膽子真是太大了。萬一……我是說萬一你有什麼好歹,那你爸你媽該怎麼辦?”
賀柳兒低著頭,用腳尖碰了碰花壇裏的水仙花,然後嘀咕了一句:“哎呀你的話可真多,我這不是沒事兒嗎?”
顧遠清歎了口氣:“算了,下不為例。”他再是張揚灑脫,也會被賀柳兒給鬧得沒了脾氣——她這人看起來挺穩重老實的,可內心裏卻一直有一股子勁兒,會時不時的鼓動起來,嚇人一跳令人心驚。
聽到顧遠清帶著妥協語氣的話,賀柳兒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那什麼,我以後會小心的,你就放心吧。”
因為任務的特殊性,別人並不知道賀柳兒去做什麼了,隻知道她出去辦了個差事,不可說不可問。趙小梅和與賀柳兒閑聊了一句:“早知道,我就托你給我帶點東西了。”
賀柳兒坐在宿舍樓下麵曬太陽,身邊圍著一圈兒的人,聽到這句話後,她說道:“如果有下次,我一定想著給你帶。”
說好話又不花錢,賀柳兒嘴巴甜得像抹了蜜似的,說的周圍的人眉開眼笑。
除了郝彩雲。
郝彩雲就站在前麵的晾衣杆邊曬被子,她看著賀柳兒和身邊的人說說笑笑,心裏總覺得不得勁兒。她就像著了魔似的與賀柳兒攀比,攀比不過,就會給自己催眠——老天爺不開眼,賀柳兒如今擁有的一切,其實應該是她郝彩雲的才對。
想得太多,獲得的太少,郝彩雲心態崩了。
不過又因為之前賀柳兒威脅過自己,所以郝彩雲並不敢做什麼過分的舉動,隻能灰溜溜的回到了宿舍,趴在被窩裏偷偷抹眼淚。
時間到了八月,烈日炎炎,賀柳兒和顧遠清的關係越來越近,兩人隻差有一層窗戶紙,還沒有捅破。
兩人各自有各自的缺點,一個張揚囂張,一個驕傲自矜,不過全是王八看綠豆,對上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