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_晉江(1 / 2)

44、...

小太子雖瘦了一圈,黑眼圈卻不見了,養好身體之後,雖不如原先的圓潤可愛,卻越發顯出幾分小小少年的俊俏來,也越發讓皇帝對賈敬醋得很:

作為一個好皇父,麵對一個漸漸長成的太子,他現在當著臣子的麵時,連攬著他摩挲腦門兒都略顯太親昵,隻怕過不了兩年為了太子的尊嚴,真的就做不得了;而就是在奴才們麵前,除了極近身的那幾個,他也不好再抱著就算瘦了不少、皮子卻依然嫩得很的寶貝兒在膝蓋上蹭臉了……

可賈敬那個臭小子!吃自家保成的豆腐都是吃得理所當然不避人眼的!每每當著滿殿的奴才就捏捏抱抱什麼的――虧得師傅時常教導著,還不至於在其他臣下麵前失禮,否則……

皇帝為此很賞了陳老太傅一番,不是什麼招眼物事,隻是一個普通的紅泥罐子,裏頭卻是那連皇帝每年也隻能得個一兩斤的極品貢茶,竟生生賞下去一半兒,足足有八兩多,那可是往年陳老太傅兩三年才能得到的分量,喜得那陣子,陳老太傅連偶然見著兩次賈敬捏了小太子的臉都不說什麼了,直把皇帝悔得不行,偏偏又不好直咧咧地和老師傅說,朕賞你就是因為你防著賈家臭小子吃我家寶貝兒的豆腐防得好……

皇帝那幾天後悔不已,可老師傅那裏既然不能明說,自然更不好找茬,到底天地君親師,君雖在師之前,也沒有為點私心小醋就給師傅亂找茬兒的。於是賈代化少不得又被找了些不大不小略難受卻不礙事的茬兒,看得知情人皆偷笑,不知情的卻也大多習慣了。

賈節度使三不五時被皇帝找茬,可不依然穩穩節度著京營麼?

大家現在都學乖了,又有賈敬那年地動在暢春園露出的異狀,雖因皇帝嚴令封口,外頭半點風聲兒也無。但大家夥兒看著賈侍讀幾乎與太子殿下同進同出,又有各家宗室子弟**紈絝並皇帝各親信侍衛們,對賈敬客氣和氣得甚至隱約帶著謙卑崇拜、或者至少單純畏懼的態度,而無逸齋裏那個原本還頗得皇上看重、說不定都快當上太子少傅了的翰林學士楊某人,隻含沙射影地說了他一句“妖孽”,就被皇帝明升暗降地放到嶺南之地,不過半年就莫名其妙地沒了……

誰還會吃飽了撐著地去招惹賈家?

雖皇帝太子對賈家的賞賜仍極節製,可誰讓人運氣好呢?略明眼的都看出來了,皇帝和太子都是寧可自己給自家賈卿送一打兒小鞋,也不允別人挑他們一根刺的,誰還能如何?

因此賈敬的日子過得頗舒心,小太子因夢中事,雖醒來後沒問過賈敬,卻越發待他親昵愛重;那些兒宗室子弟皇帝近衛什麼的,雖略有些煩人,卻很有眼色,賈敬在宮中時過得極舒心。

而家裏,又有賈敷的長子,名喚賈璋的,雖巧得很,也是個異世魂魄重新孕育出生的,說起來還是小太子上一世的侄孫兒,賈敬也就不因他靈魂來曆另眼相看。

偏這孩子雖不像小太子似的前世記憶都因賈敬的緣故封了起來,卻有點兒傻乎乎的,又害羞又怯懦,對賈代化並賈敷夫婦,尤其是會扛他在肩上讓他騎大馬的賈代化、和雖不符合時下嚴父標準卻沒少以言行故事教導他的賈敷,卻是孺慕得不行,就是待賈敬也敬重,每每見著一個還不及當日初見小太子時那般高的、根本還隻是兩頭身略餘三頭身不到的小人兒,雖也不及小太子當日湯圓兒的風采,但帶著奶膘兒的小身軀也圓得很,那麼小短手小胖腳倒騰著,顫顫巍巍地行禮時,總讓賈家三代主子都愛得不行,就是賈敬偶爾手癢揉捏兩下,小人兒也隻眨巴著眼睛,不哭不鬧的很喜人。

如此一邊小太子,一邊小侄兒,隱形萌物控的賈敬,簡直做夢都要笑出來了,好在他一貫清淡的麵具總還算有些兒用處,又晚上看著是睡覺,其實都在**,故總算沒真笑出來嚇著守夜的小廝們。

小太子的日子過得卻不及賈敬滋潤,他倒不至於和賈敬家那個路都走不穩、就知道搖搖晃晃給人請安了的小侄兒吃醋,他連賈赦都容得下,何況不過一個怯懦恭敬的小包子?

隻是那惱人的夢境啊,雖然不再是讓小太子連睡都睡不著的噩夢,也絕對不是什麼單愉快不糟心的玩意兒!

就像今兒晚上,小太子不過是因為白天水潤水澎幾個豆丁兒對賈敬略糾纏了點,又因為過幾日就是他第一次隨著皇父秋狩出行的日子,小鞭子多揮舞了那麼幾下,晚上居然就做了他對著一個和長大後的水澎似乎有些像、不過發型服飾都是夢中人慣有的怪模怪樣的男子,揮鞭猛抽的夢兒……

喵喵的,雖然說抽水澎一頓,哪怕隻是在夢裏,也是蠻解氣的,可孤是那種會在夢裏尋求滿足感的白癡嗎?

當然不是!

雖說對兄**侄要友愛,但孤可是太子,還是水澎的叔祖輩兒,不抽水澎不過是因為水澎那麼傻二傻二的,抽打起來也沒勁,又還沒真的沒眼力勁兒到讓孤真的非抽他一頓不足以解氣的地步……否則真要抽了,也不過是抽了也白抽,孤絕對有把握,讓所有人包括水澎自己都說不出什麼不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