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成年禮!
成年禮,也稱冠禮,是男子成年時的一項嘉禮,就算普通平民家,隻要稍微過得去的,都會請上三五親友慎重舉行,以為家中長成的男兒加冠,既向眾人宣告孩兒長成,也是長輩們對孩兒的祝願。
太子雖因儲君服侍定製故,早早就有各種冠冕,但皇帝心中最遺憾的事兒之一,就是他幼年失怙,偏偏又是天子之尊,雖然當時因著關羯橫行,天子的尊嚴極度晦暗,但在不對關羯妥協由他任大賓的情況下,皇帝也隻得以“天子冠冕早已戴上,無需虛禮”為由,拒絕了這個對於大青男兒來說,其實相當的一項嘉禮。
其實深以為憾事。
他小時候,其實還說過讓賈愛卿當他的讚者呢,可惜……
到了太子這兒,皇帝既有了將俗世中一切最好的都給他的能力,又不曾因為小綠兒的存在降低絲毫對太子的重視,這冠禮,可不就早早準備了?
宗室勳貴,滿朝文武,都是嘉賓;禮部上下、內務府宗人府,也為此忙了足足一年,連皇帝自己的萬壽宴都過得很隨意,幾乎所有精力都放在這一場嘉禮上了。
太子那天卯時初就起來,一路各種儀式宴會宗廟祭拜又受眾臣朝拜的,忙得很,隻是心裏也甜得很。
皇父如此心意。
晚間兒還有一場大餐。
可這場大餐,到底是誰吃了誰?
還真不好說。
皇帝隻看著太子先緇布冠,次換以皮弁,戴上爵弁,溫雅又不是氣度地應答陳老太傅那最後一聲祝辭,自個兒在心中也默念了一遍“以歲之正,以月之令。鹹加爾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黃老無疆,受天之慶”,又受了陳老太傅早前和他商議過的表字“晟之”,心中又得意又失落,尤其是看到太子低頭時竟是對著那個今兒也特特隱了身的臭小子一笑時。
唉!自從那日道觀一行,這臭小子就是隱身也不遮著自己的眼兒了,踹起來倒是省了還要根據化化和太子的眼光猜測那小子方位的麻煩,便是被踹的那小混蛋不痛不癢的依然死皮賴臉,皇帝這個踹人的,倒真爽快不少,連帶著賈代化都少挨了好幾腳,還在皇帝踹完賈敬愉悅之下,撈著個今兒為太子冠禮任讚者的好差事……
不過皇帝此時,忽然覺得看到那臭小子也真不是什麼好事。
看看、看看!
如果還是先前,自己也不用忍受那眼睜睜看著那臭小子死不要臉地當著一殿嘉賓拿大腦袋蹭保成的小腹,而保成不隻沒給他一腳,還低頭一笑無限溫柔……
若非丹陛之上幾十年修煉下來,皇帝真撐不住笑臉兒了啊!
好在太子低頭一笑自是溫柔,再抬頭對著皇帝,那溫潤潤的鳳眼兒裏,卻也是滿懷孺慕,看得皇帝老懷大慰,才算定下心完美地完成了這一場冠禮。
冠禮後,太子自是換過禮帽禮服,又是一係列行禮受賀不必細提,皇帝看著太子那一身杏黃,又想起東倭已收,瓦剌也安分稱臣,曾經某個念頭,越發清晰了起來。
再看看終於會喊“阿父”、“爹爹”的小綠兒,似乎,讓這個小湯圓兒,穿上那一身杏黃也不錯?
皇帝心念既起,禮部和內務府等處少不得又是一番忙亂,隻是太子此時還不知道自己即將麵臨什麼,兀自笑得溫雅高貴,手掌還狀似不經意地動了動,卻是俏皮地扯了一把正將大腦袋擱他膝蓋上“呼嚕嚕”的賈敬怪獸一下胡須兒。
如此一天,直到亥初方散了,因大宴是在乾清宮舉行,明兒又照常還有朝會,太子又實在大得不好在乾清宮留宿了,皇帝便隻留了小綠兒,又摩挲了太子幾下腦門兒,親自幫他係好鬥篷,便也由著他回去了,也懶怠管那隻死皮賴臉的大怪獸竟還化成奶貓兒,直接躍上太子肩窩的無恥行徑。
皇帝又如何想得到,這麼一下放任,自家可愛的親愛的從小又當爹又當娘親親密密嗬護寵愛費盡心思教養的寶貝兒子,就被徹底吃了呢?
更讓皇帝想不到的,這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吃幹抹淨,還是以太子無比主動為開頭的。
沒辦法,太子太有雄心壯誌,又將賈敬看得極親密,尤其在識海幾次會麵之後,實在覺得既然都因為舍不得他認了那事兒,又在識海裏因著兩人心意漸通的緣故,自個兒那些如神馬飛馳偶然乍現的亂七八糟想法,都早被感知個七七八八,那再別扭羞澀還有啥意思?
又不是小媳婦大姑娘,還不如先將賈卿好好兒、仔仔細細地啃個夠本呢!
是以今夜雖是第一次正式雙修,太子卻渾不見原先那等為了避免被賈敬糾纏著彼此以唇舌撫慰、總是搶著急著引氣入體或者幹脆踹他下床的小樣兒,反而大大方方地命何砌在內室相連的大浴池裏準備湯浴,又揮退了所有宮人,自己慢條斯理地褪下大禮服,隻著了一身兒玉色錦衣,斜靠在暖玉榻上,一手托著腮幫子,一手摩挲著自己的唇瓣兒,鳳眼兒微眯,風流無限。
賈敬早在宮人都退下後就現出身形,看著太子寬衣時就急不可耐地在他身邊兒繞著,待得太子上了軟榻,更是迫不及待地要跟著蹭過去,卻不妨太子長足一抬,不比女子纖弱卻也不顯粗笨、腳踝腳弓線條完美、腳趾靈巧可愛的腳掌就頂住他的額頭,雖那力道肯定不足以阻止賈敬的,但賈敬卻還是停了下來,鼻尖嗅了嗅太子身上慢慢溢出的麝香味兒,大舌頭伸出來,在那恰好就在自己大嘴邊兒的腳後跟上舔了舔,舔得太子輕聲一笑,聲音依然清亮,卻不想,賈敬雖止住腳步,大尾巴卻不知何時繞了過來,就著他舔那一口的地方纏繞摩擦著直往太子腳踝、小腿、膝彎、大腿……甚至還在慢慢往上,太子鳳眼兒一暗,聲音也就低啞慵懶了幾分,卻隻伸手捏住那冷不丁都快到自己腿根兒的尾巴間,臉上笑容越發迷蒙:“賈卿,還不好生服侍孤沐浴?”
作者有話要說:眼睛本來略好點,今兒又反複了,或許昨兒三點醒了後就沒能睡著的緣故?真是沒辦法,看來大家還要多忍耐莫的沒捉蟲潦草版一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