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開機宴,男女主演破天荒的都沒有到場。
梁允章自接到餘瑤經紀人打來的電話,臉是徹底黑成了炭色。
投資商也就算了,當了這麼久的導演,身邊一直都是演員巴著他,還從沒遇見過有演員這麼下他臉的,一時很難接受,原定的上台致辭都給免了,酒喝到一半氣不過更是直接撂杯子走人,引得周圍的人紛紛側目。
剛走到主桌還沒來得及給梁允章敬酒的女四號瞿倩更是直接被嚇了一哆嗦,還以為是自己什麼地方得罪了他。
但在場這麼多人,總有聰明人能猜到原因。
一傳十,十傳百,不出半個小時,上到男配女配,下到燈光攝像,全都風聞了導演和主演們之間出問題的事。
有說裴陸擺架子的,也有說餘瑤耍大牌的。
連開機宴都不來,明天正式開拍還不知道能出什麼亂子。
畢竟梁允章的臭脾氣在圈裏可是出了名的,但就因為他在這圈裏的地位不低,一般人為了資源也不敢太得罪。
至於這回。
先不說裴陸是個什麼來頭,就餘瑤也是妥妥的三金影後,壓根也不需要巴結著他求機會,要是真剛起來,也不可能擎著他罵。
不少人都在等著看戲呢。
“餘影後這是跟我們的男主抱團了?那梁大導演可真要氣到在片場上演潑婦罵街了。”坐在主桌右側的羅嚴夾起一片腰花,看熱鬧不嫌事大。
作為昨天那場事件的親曆人,他知道的可比在場的人都多,餘瑤耍不耍大牌他不清楚,但裴陸擺架子可不太可能,八成是壓根就沒通知他。
旁邊的紀初禾看了眼前台門簾上掛的橫幅,聳了聳肩膀,說:“你明天早上不是跟他有場戲嗎?到時候不就知道了,但依著我看。”
她頓了一下。
“懸。”
昨天當著倆領導不照樣掛臉了嗎,好不容易到了自己的地盤,能輕易算了??
*
因為昨天下大雨,路上還有水坑積窪,原定拍攝的室外戲全部暫停,轉拍室內。
裴陸六點多就起了床,餓著肚子趕去片場做妝發,不管他再不討導演喜歡,但男主該有的待遇還是一樣沒少。
他和陳訴被領著進了單獨的化妝間,妝發老師早已待命。
化妝師是個看上去年齡不太大的小姑娘,少女心性,看到裴陸的瞬間還驚了一下。
陳訴環顧四周,默默鬆了口氣,心裏那個慶幸啊,幸好是單獨的,這要是共用的,他可又得有的煩了。
“哥,你先化著,我去買早餐。”
裴陸已經坐在椅子開始上底妝,陳訴在旁邊看了會,也沒什麼事幹,這才想起從昨天晚上開始裴陸都沒吃過東西。
“樓下準備了早餐的,你可以去領兩份。”年輕的女化妝師放下刷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提醒,“主要是一些粥、餐點、包子什麼的,也不知道你們吃不吃的的慣。”
陳訴一揚眉,覺得她這話說的有點意思,回複道:“怎麼吃不慣啊,我們什麼都吃的慣。”
小姑娘微微點頭。
他又跟裴陸說,“我下去轉轉了。”
十幾分鍾後,臉色難看的拎回來了兩碗粥和一袋蝦餃。
裴陸注意到了,但沒在意。
人家發餐食的大師傅總不至於給他什麼臉色看。
他專心化妝。
別看那化妝師年紀不大,但水平卻不低,沒用多長時間就整妝完成,又緊接著帶裴陸去換衣服。
服裝組的衣服都是專門搭配定製的,為了貼合民國風尚,專門考究了曆史服飾,盡可能做得美觀又真實。
既然說到服飾了,那就不得不提一下《青衣》這個Ip的主要劇情。
一般情況下,提到青衣二字,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傳統戲曲中的青衣旦角。
但此青衣不同於彼青衣。
《青衣》原小說講的是,民國時期出身上海名門的宋二小姐宋蘊,在經曆父母離世,家道中落一係列的變故之後,憑借自己跟外公學的一手好醫術,在那個軍閥割據的年代,一步步成長為一代女國手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