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關係就是這樣,誰先陷入,誰就輸了。
電梯馬上就要到了,喻安安唇抿的很緊,被堵的心裏難受。
她就不明白了,再見麵自己怎麼就還能是處在那被動的一方,裴陸可以那麼平靜淡定的跟她說話,她卻分分鍾都想手撕了他。
這種情緒就不該有!!
而且誰稀罕住這兒啊,回去跟父母住別墅還有保姆照顧好嗎!
在腦子裏又把齊煜和江子琛這兩隻狗都拉出來罵了一遍也消不了氣,她甚至都覺得自己也是個傻子。
習慣這種東西真的太可怕了,都兩年了都沒改過來。
胃怎麼沒疼死他呢!!
裴陸看她這個樣子,在心裏也默默歎了一口氣,永遠都是那麼風風火火。
如井水般平靜的麵容有了裂痕,他嘴唇微動,提醒她:“外麵在下雨。”
喻安安現在情緒很差,眼神都不想給她。
說這句話有什麼意義,是在提醒她拿傘?
“最起碼拿把傘。”男人清冷的聲音又從身後傳出。
“......”
扭頭,微笑,張口。
“謝謝你的提醒啊。”
許澤納悶:嗯?為什麼聽上去那麼咬牙切齒呢。
陳訴震驚:臥槽,臥槽槽槽,我就知道!!
電梯“叮”的一聲到達,還沒等它全開,喻安安立刻邁步走了進去,好像後麵有鬼在追她。
裴陸的身影已經在視線裏消失,她還是維持著剛才的冷淡模樣不變。
眼見著電梯門緩緩關閉,煩悶的情緒卻是越燒越旺。
又沒說要報複他,幫他還不領情??
負心漢不夠,還得再當個白眼狼??
願意幹什麼就幹什麼吧,她再管他的事她就是狗!!
“Duang.”
剛要關閉的電梯門間忽然伸進來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兩扇觸碰又打開。
看著麵前這張冷然的臉,喻安安又煩躁的皺起了眉。
“怎麼,我都走了還不行?”她冷著聲調,沒好氣。
裴陸淡淡的看她一眼,沉著聲音說:“下去買東西。”
喻安安注視他兩秒,嗤一聲,斂下眼眸中的嘲意,但還是不情願往旁邊挪了一步。
“買東西?”陳訴和許澤對看一眼。
不搬了?
電梯又緩緩合上,泛著銀光映射著倆人麵麵相覷的臉。
許澤:沒懂。
陳訴:!!!
電梯裏的倆人卻也是沒有再說話,幾平方的空間裏很安靜,偶爾有幹淨的佛手柑清香竄入鼻腔,電梯就在這樣一種微妙的氛圍中緩緩下行。
喻安安餘光瞥到旁邊男人那雙目不斜視的眼睛,心裏又是一陣不忿。
穩如老狗,不動如山??這個狼心狗肺的渣男。
不是不願意跟她待在一個空間裏嗎?
不會等下一趟!!
“你現在是要去哪兒?”僵持了得有半分鍾,旁邊的男人卻突然出聲問她。
“跟你有關係嗎?”喻安安想也沒想就回嗆他。
然後他就不說話了。
不說話了!
她又醞釀了半天,端在心裏的火沒控製住,又突然冷冷的刺了他一句。
“聽江子琛說,你打算死在黎明前夜了。”她強調,“而且還是自殺死的。”
裴陸眉目微動,明白她這話的意思,思索了兩秒,開口道:“我可以問問,為什麼要幫我嗎?”
為什麼?
因為我傻逼,聖母癌晚期!
但這話,喻安安也就是在心裏想想,麵上是絕對不可能說出來的。
“幫你?你難道不覺得我又動了什麼歪心思?”她聲音一凜,有些自嘲的勾了唇角。
裴陸愣了一下,沒接話。
當時分開時用的理由,確實很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