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屍潮之後,我便直接趴在護欄邊上,突然感受到遠方有這一對暗目看著我們,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不過我還是下意識得回頭看去,而轉頭目視的一瞬間便感覺到剛才那種目光消失的一幹二淨,向下看去,微眯雙眼,隻能看到一片漆黑以及空中漂浮的黃色塵埃。
“看錯了麼?”我心裏正想道,當我再次仔細的觀望時徹底看不到任何事物,便回過頭來,可能真的是我看錯了。
“好險,差點被發現了。”
“不過這家夥有點意思啊,居然能感受到我在監視他。”
一棟漆黑的空房內,一個頭發微微發白,骨瘦嶙峋的老人聲音低沉的說著,而後輕輕一笑,似是對我們沒有絲毫重視一般,對著身後召喚出一道黑洞,向後倒去進入黑洞,誰也不知曉他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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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外麵的天色已經徹底漆黑,而在這種渺無人煙的地方再加上剛剛經曆過的一波堵截,就不再多想,畢竟看著漆黑一片的夜晚,不如早點休息迎接清晨的朝陽,雖然這裏並無很明顯的光芒,但隻要有著一絲光芒,便能給人帶來一點希望。
找了塔頂上一處較為安靜的地方坐下,感受了一下體內強悍了不止一點的玄力,滿意的退出心神,但這卻沒給我帶來一點高興,當我每次抬頭看到外麵漆黑一片時,我的雙瞳就不禁泛起了眼淚,也許是對殘酷的世界與競爭感到惋惜吧,又或許是對仇恨在心中埋下種子的怨念吧,和可能是太久沒見到她...而造成的思念吧。
不過看到黑暗的那一刻,我心中總是莫名湧上了一股悲傷的情感,過了許久,也許是我疲憊了,大腦不自覺的微微下垂,忽然驚醒了迷糊中的我,在抬腦袋的一刹,瞬間碰撞到頭後的鋼筋。
叮!
我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腦袋,看著這徹底生鏽的鋼筋,以及還在微微顫抖的護欄,確實讓我清醒了不少,不過再次坐下,困意難免會上來。
黑暗,本就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再這一點光明都坦蕩無存的情況下,更是如此,但在這要是點燃手中的火苗,那也將會被黑暗吞噬。
抵擋不住的困意湧上腦中,即使是坐著,用攤開的手掌稱著腦袋,還是這樣的睡著了。
一旁的繆希緩緩走來,看到我強撐著困意後還是睡著時,也不忍心打擾我,但是當她近距離後看到有些濕潤的手掌時,有些不明其因,隨後有些猶豫,但還是在我身旁輕輕坐下,一點動靜都未發出。
這也是她第一次近距離觀賞著在黑袍之下我的全貌,雖說我睡著了,但好像還是吸引了她的關注點,一直眼神毫無保留的打量了我好一會,隨後轉頭看向了我的雙眸,雖然是閉合,但眼角邊上以及手中都是還有些剩餘的殘淚。
當繆希第一眼看到我眼角的淚痕,繆希心頭有些微微顫動,也許這就是心中有這真情所動,也不知為什麼,她覺得眼前的男子外貌雖然算不得十分出眾,但在這幾天的交接中,似乎是感受到了他所具有的獨特風格。
而她那種毫無收斂的目光又自我身上不斷的打量,終是會被淺睡的我有所察覺,隨後我便睜開了近乎千斤的雙眼,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我身旁的繆希,她見到我轉頭望去,眼神也不閃躲,隻是聲音與之前有所不同,清脆的說道:“你醒了?”
此時的我有點迷糊,並沒有開口回答,隻是腦袋不斷的點下,拍了拍自己還有些發痛的後腦勺,轉了轉臉,讓自己清醒一些,問道:“已經很晚了,你還不休息嗎?”
隨後我的目光又看向了在黑暗中睡得安逸的楊夢,指了指她,說道:“她都休息了,你還不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