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爾吉斯,
藥物研究所某間實驗室裏四五個生物學專家和幾名助理研究員圍著實驗室正中間的一個水晶實驗艙嘰嘰喳喳的討論。
豎直的實驗艙裏充滿了淡綠色微透明的液體,一副整體呈黑色的人體正漂浮在其中,仔細看能現這具人體並非活體而是一具已經沒有生命體征的屍體。
黑屍的身體各個部位布滿了許多紅色的貼片,尤其是腦部,頭已經被全部剃光,從額頭到後腦勺全方位的貼滿了圓形貼片,那是一種檢測感應儀器,緊貼皮膚的那一麵有許多細的納米線管插入被檢測的身體內,會實時的反饋各種檢測到的數據。
“將一號試管插入大腦額葉,注射三號藥劑”
這具漂浮的人體正是墨夜打包寄回去的變態殺手貝爾曼的屍體,負責屍檢的專家不是拉科夫,拉科夫教授忙著研究閻安帶回來的尼諾爾症資料,沒工夫客串法醫。
負責人是盧瑟福,一名九十多歲的生物醫療科學家,曾經做過相當長時間的外科醫生,屍檢的話也算是半個專業人士。
“這人的大腦沒有明顯的外部損傷,也沒有自毀,但是記憶卻隻有單一的片段畫麵,沒有現手術痕跡,派出外力幹擾,那就是神經方麵......”盧瑟福看著光屏裏的數據喃喃自語。
事實上準確的貝爾曼的記憶除了殺戮狩獵的快感再去其它,單這一點就非常的不正常。
人的記憶是很豐富的,形象記憶,情緒記憶,邏輯記憶,動作記憶,隻要是個人總歸會有一些或快樂或悲傷的記憶存在,這個人除卻殺戮快感之外居然什麼也沒有。
一開始實驗時,由腦補記憶體轉化的畫麵可把坐在實驗室裏一輩子的科學宅們刺激的不輕,比驚悚片還要毛骨悚然。
墨夜當時就感覺這具屍體有異常但是也不清哪裏不對,七也查不出所以然,於是才幹脆交給科學家們去搞研究。
“第二次的檢測結果出來了嗎?”
“盧教授,這是最新的化驗報告還有掃描圖”助理研究員麵部表情很是驚訝還有些興奮“顯示結果有異常,可是我們找不出原因所在,這人雖然已經徹底死亡無論是身體機能還是大腦,但是我們卻從他的皮膚裏提取的細胞組織中現了一種可疑的未知活躍分子“
這個現簡直不科學。
盧瑟福聞言雙手驀地把光屏拉近,仔細的查閱報告,越看神情越是鎮重,“活的,怎麼可能還有細胞是活的,死亡後腦細胞還能活躍一陣但是持續時間極短,這人已經死亡十多日,如果不是藥劑浸泡身體應該已經腐爛了”
到這裏盧瑟福教授雙眼猛然射出光芒,似是想到了什麼,對實驗艙的操控助理道“將死者右手臂切割,去除防腐處理,放進三號觀測箱”
助理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但是依言照做。
斷臂在獨立的觀測箱裏暴露在自然環境下,沒有防腐處理直接與空氣接觸。
時間一點點過去,無防護措施的黑色手臂漸漸開始出現屍斑,表麵皮膚開始潰爛,這些並不是盧瑟福教授等待的,還需要更耐心的等待。
當手臂整支腐爛之後,讓一屋子的專家教授們驚訝的事情生了。
“盧教授,腐爛手臂處樣本檢測,細胞活躍度劇增了”助理研究員整張臉寫滿了不可置信,這手臂都腐爛了,那些起死回生的細胞是怎麼回事。
然後,更不可思議的事情生了。
手臂表麵的腐爛在逐漸減少,腐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接著一個的黑點,這些黑點非常迷你不過一毫米很容易被忽視,隨著腐肉的減少它們的體積會變大。
助理研究員取了樣本送檢,戴著防護手套的右手剛剛接觸到樣本,他忽然覺得手指被針紮了一下,疼痛一閃而過,防護手套的食指處出現一處微不可查的破洞。
作為實驗經驗豐富的研究生,助理研究員立刻意識到生了什麼,將樣本丟回封閉的觀測箱裏,並拉向了警報,一道光柱立時升起將他自己隔離起來。
“盧教授,我被樣本感染了”
“這到底是什麼,類似單細胞生命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