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呼~
一陣大風刮過,診所後院裏的大樹在風中簌簌抖,葉片一片一片隨風而落。
緊隨在大風之後的便是嘩啦啦的雨點驟臨。
空中已經不見豔陽的影子,唯有籠罩的烏雲。
布爾吉斯氣象台的氣預報極準,有陣雨那肯定不會是雨。
診所牆角裏蹲著的佩頓早沒有了之前社會精英,溫柔醫生的氣質派頭,窩在角落裏不斷的瑟瑟抖,臉部表情恐懼而扭曲,一腦門的汗。
黑木著一張蒼白的臉蛋兒,眼底的靈魂火焰砰砰的跳動著,似乎有些意猶未盡的意思。
精神力防線弱成這樣,太沒有挑戰性了,黑表示不過癮。
佩頓已經竹筒倒豆子把自己知道的能的不能的所有事情都交待了。
可惜,作為一名潛伏的聯絡人因為職能問題他掌握的情報實在有限,唯一讓墨夜感興趣的隻有一點。
也是值得注意的一點,神賜藥業潛伏在布爾吉斯的聯絡人不止一個,一開始他們被安排在這裏僅僅是因為這裏是拉科夫教授的老家,佩頓也不知道到底有幾人,也不清楚那些人偽裝的身份。
閻安盯著佩頓,取下眼鏡開始擦拭,“這人要怎麼處理?”
間諜嘛,被現無非就是審訊然後消滅。
既然閻安這麼問自然就是另有安排了。
墨夜看了眼依舊顫抖不已的佩頓醫生,眼神回轉到閻安身上,“緩緩道“留著吧,以後能派上用場也不一定。”
閻安笑道,“我也這麼認為。”
黎明如約而至,
金色的晨光從海岸線升起,越過海平麵,爬過高山,終於掛上了蔚藍的空照耀大地。
“診所今怎麼還沒有開門?”
“不知道,我還等著那體檢報告去找工作呢。”
此時在診所後院的住宅內。躺在柔軟的大床上的佩頓醫生猛地坐了起來。
渾身汗濕,頭濕答答的黏在額頭上,心跳快猛烈的跳動,喘息劇烈。
佩頓警戒的左右張望。什麼也沒有,臥室裏隻有他,隻有他一個人。
腦海中驀然冒出一些模糊的畫麵,他似乎見到了傳中的墨藥師,被審訊。然後想起了童年最噩夢一般的經曆。
所以隻是做噩夢了嗎?
因為擔驚受怕以至於精神力過於緊張引了這場可怕的夢魘?
佩頓掀開床上的被子三步並作兩步走到衛生間,手掌輕觸全身鏡,一道藍光落下在他身上來來回回的掃描了一遍。
“腦補活動過於活躍,心律不齊,建議患者深呼吸服用一些靜心類藥物......”
佩頓有些緊張的問道,“有沒有外傷,內傷,任何隱蔽位置都檢查過了嗎?”
“患者存疑,將檢查第二遍......結果與之前一致,無任何外力傷害。各髒器運作正常,您擁有一副健壯的體魄。”
佩頓頭疼欲裂,雙眼中滿是茫然,那真的隻是做夢了而已嗎,那麼真實的恐懼感真的都隻是自己的臆想?
佩頓搖搖晃晃的走到衛生間最裏側,在馬賽克牆麵上有序的點擊數下。
一團芝麻白光升起然後牆麵上出現了一整麵光幕。
佩頓調取了昨夜的監控,一連看了十幾遍,一幀一幀的查看,堪比連連看,隻是難度極大。。
監控畫麵中。他按部就班的在診所接診,下班,回家吃飯,然後睡覺。
接著便是在睡床上翻來覆去汗流不停。整個視頻也沒有看出任何值得懷疑的地方。
真的隻是噩夢吧。
如果夜閻羅現了他的間諜聯絡人身份沒有道理還把他留下來,而且他來到這裏很難傳輸消息回去,作用幾乎等於零。
果然還是被兩個聖者的威力嚇到想多了。
佩頓這樣安慰自己的同時,蛋餅號已經準備啟程離開布爾吉斯。
透過光幕看見佩頓在診所的一言一行,向來笑點低的羅妹子已經捂著肚子上氣不接下氣,“你們快看。他居然真的以為自己隻是做夢而已,太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