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夜的疑問也出了督察委員會基層調查員的疑問,身為其中一員的剪影人被的一愣一愣的。
墨夜微微側著頭,麵露疑惑,眨巴眨巴眼望著剪影人,明明看上去很好奇的樣子聲音卻還是懶洋洋的好似下一秒就能睡著了似得。
沒有得到剪影人的回答,可是知道對方在認真聽墨夜一點也不沮喪,繼續道“如果不是循環日第一次開啟時就應該搭乘這班列車的人卻在上車後死亡的話是不是就會脫離循環日規則,無法進入下一個循環日?”
剪影人徹底愣了,怎麼辦他不知道答案也不知道要不要回答,可為什麼聽起來很有道理很有服力的樣子,自己似乎被套進去了,可是之前他們在什麼,難道沒有跑題嗎?
墨夜似乎並不期待對方是否能給與回答,隻是分享一下自己的推測。
“你覺得呢?”
剪影人不自覺的順著墨夜的思路仔細回想督察委員會的各種規定,以及日常任務,越想越覺得墨夜這個外來者的恐怕就是真的,不自覺的回了一句“有可能。”
“是吧,你也這麼覺得嗎?”墨夜看著剪影人,暗黑屬性的精神力絲線在對方身周纏繞環抱,哪怕看不見任何五官也堅持雙目直視對方,“真正死去無法進入下一個循環日的那些市民滯留濃霧之中無法脫身,他們可能淪落成凶獸的食物,也可能會因為種種原因變異,不能讓他們脫離濃霧籠罩的封鎖區域。”
墨夜略為停頓,指了指車廂兩端,“比如車廂裏的僵屍,在死後被感染異變成另一種生物,成為凶獸大軍中的一部分,對嗎?”
剪影人看著墨夜,點點頭,“對。”
“嗯”
這是頭腦風暴兩人討論起來的意思?
“可是為什麼要這麼做呢,對督察委員會有什麼好處?”剪影人疑惑的念叨著。
“是啊,為什麼呢?”墨夜看著剪影人“彼得斯城的穩定運轉與這些濃霧籠罩的封鎖區域有關係嗎?”
“當然有,我們要......”剪影人脫口而出的話忽然刹車,掙紮著向後退了一步,隨即又挺直了胸膛,仿佛有什麼東西正在對他來回拉扯,“那是狩獵戰場,我們的任務是維護彼得斯城的安危,這是我們的責任,每一個市民應盡的責任......”
“主人,你對他做了什麼?”七好奇的盯著對麵的剪影人,他的反應實在不符合常態。
“試了試將精神力威壓與暗黑魔法做了一點的結合,實驗效果還不錯,有空的時候可以試著繪出完整的魔法結構圖,誘導施壓二合一,可以擾亂被施法者思路。”
此類輔助魔法沒有任何攻擊效果,對於魔法師來用得上的場合非常少,如果不是有暗黑精神力能使得效果倍增,墨夜大概也不會想到這麼組合實驗。
即使看不到剪影人的任何表情,也能從他起伏的精神力波動和僵硬的肢體動作讀出他的疑惑不解,這思路完全被墨夜給帶偏了。
日複一日的循環重複難免使得這兒的人包括調查員在內思維僵化,他們幾乎不思考,墨夜一下給對方兜頭一通疑問猜測,把剪影人砸的腦門一黑。
可即使如此,身為督察委員會的調查員,他不可能也不會忘記自己的任務。
正如卡索爾所這是無法違背的必須執行的任務指令。
剪影人再一次向墨夜證明了這一點。
“將手鐲交出來,無論你有什麼疑惑,我想你配合的話執事會樂意告訴你。”
“我又不傻。”墨夜抬起手晃了晃手腕。
符文石板一直在顫動,輕微的不間斷的,有時候不注意甚至會忽略它的顫動,可是此刻,當列車駛入濃霧之中,符文石板的顫動越來越劇烈。
“你聽見了嗎?”
“什麼?”
剪影人並不想回答墨夜可是每當墨夜開口他卻不由自主的順著墨夜的想法開口暫時被帶偏,隻要沒有與任務直接相駁,他一丁點反抗的意思也無法生出。
“嗡嗡嗡的聲音。”
墨夜特意晃了晃手鐲再問了一遍。
手鐲呆在墨夜的手腕上,肉眼看上去實在很難看出它在顫動,墨夜有時候也懷疑所謂的顫動是不是自己的幻覺,包括這該死的彼得斯城,所有的一切都是詭異的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