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外麵一大群人,靜默無聲。
誰都知道陳凡沒學曆,隻是在一家網球俱樂部做負責撿球的工作,一個月三千出頭。
那點微末工資根本不夠養他母親和妹妹,經常依靠老婆家接濟。
三年來逆來順受,任勞任怨,根本不可能會反抗。
誰都沒有想到,陳凡會說出這樣一句話。
按照羅蘭她們的思想,陳凡應該嚇癱跪下來,痛哭流涕求原諒,保證下次不敢了。
然後大家一起反嘲諷,氣氛又變得歡快起來,一切就過去了。
畢竟陳凡需要靠趙家的施舍給他母親治病。
結果,他卻要跟趙寧雨離婚。
趙寧雨俏臉突然呆滯,道:“你要和我離婚?”
陳凡不喜不悲,平靜道:“對於趙家來說,我衝喜的價值已用盡,留下來隻會礙著你們眼。”
趙寧雨剛才的態度,讓他對於兩人最後一絲幻想也沒了。
今天的事誰對誰錯,很難分辨嗎?她作為自己的妻子,站在自己身邊很難嗎?
趙寧雨激動得渾身發抖:“你有什麼資格提離婚?”
陳凡回想起昨天夜裏的的電話,強壓怒氣,道:“你不是覺得我是你的恥辱嗎?甩掉我這個恥辱,你就自由了,好聚好散吧。”
一句好聚好散,頓時讓趙寧雨的俏臉更煞白幾分,她胸口起伏不平,似乎在極力控製。
陳凡當眾提出離婚,就讓羅蘭一家很沒麵子。
你區區一個上門女婿,吃住拿全賴趙家的廢物,敢提出離婚?
這不是打趙家耳光嗎?
不是辱沒了自己女兒的名聲嗎?
傳出去她們家不淪為笑柄嗎?
她倒不在乎陳凡離開,但不能由陳凡提出來,必須是趙寧雨休夫!
羅蘭色厲內荏道:“沒錯,你沒資格提出離婚。這三年你吃喝拉撒全是用我趙家的。這些不算,借錢給你老母治病,已經花了三十萬。等你還清了這三十萬,我們寧雨再休夫,你就可以滾了。”
趙坤也罵道:“對啊,這筆錢你休想賴掉。否則我報警。”
兩人怒氣衝衝的壓迫而來,料定陳凡無力償還,最後還是乖乖屈服,回趙家做牛做馬。
陳凡仰天大笑:“哈哈哈,三年來我照顧你趙家上下,為奴為婢,忍受你們日夜辱罵,不曾有半句怨言,這些都不說。錢,我還。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老子窮!”
“一個月內,還清。若還不清,我提頭來見。”
撂下這句話,陳凡上車,油門一轟,絕塵而去。
他先一步回到趙家中,把趙寧雨的行李全部放下,然後看了看趙寧雨房間中自己的一些被褥衣衫。
唯一一張婚紗照,隻被他偷偷放在床底下,偶爾拿出來看看。
房間內婚床很大,但陳凡從來沒睡過,每晚隻能在邊上打地鋪,衣服也不能放衣櫃,隻能放箱子。
他一咬牙,要跟過去一刀兩斷,那麼這些東西都不要,隨他們扔了吧。
到了傍晚,陳凡正打算去醫院還車,卻是被楊子安火急火燎的找上門。
楊子安帶著哭腔道:“陳先生,救命啊。”
陳凡疑惑道:“楊老板,出什麼事?”
楊子安萬分焦急道:“最近醫院把死人救活話題做得聲勢浩大,我爸因此名聲大噪。就剛才,引得本市三大龍頭之一的龍頂天將我爸抓去,逼我爸給他得了怪病的老父親治病。”
陳凡納悶道:“你爸是名醫,難不倒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