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看著地上流了滿地的紅白之物，還有殘缺的屍體，驚恐的看著宋北野。
喉嚨滾動，不住的吞咽口水。
半天，才結結巴巴的吐出兩個字，後麵的話不知是她不敢說，還是被嚇破了膽兒，根本就沒有想好。
“你，你……”
宋北野低頭看著鞋尖上汙穢之物，嫌棄。
隻是，她現在也就隻有這一雙鞋，隻能將就著穿了。
聽到女人發出的聲音，抬起頭來斜著眼睨過去。
宋北野不過是尋常的一眼，在女人看來，卻是冷得嚇人，仿佛，下一刻她救要死在這道眼神之下，就跟地上的那四具屍體一樣。
“你，你，求，放，放過我，求求你。”
在多說了幾個字之後，才仿佛是順了一些，總算是說出一句還算完整的話。
宋北野嘴角上揚，勾出一個攝人心魄的笑容，在這午夜暗淡的光照裏，真真是如同地獄而來的修羅。
美，美得讓人膽寒。
“我手下的亡魂，不多這幾個，你……”
“別，別，求求，你，我不想，不想死。”
宋北野話都沒有說完，女人已經“噗通”一聲跪到在地，一邊求饒一邊磕頭。
堅硬的柏油路，膝蓋重重的落下去，頭也是一下一下的磕出了聲響的，她竟然像是根本沒有感覺一般，隻不斷的磕頭求饒。
螻蟻尚且偷生，更何況是人。
她不是想活的話，也不會在這半夜，喪屍最活躍的時候，手無寸鐵就跑出來在路上撞車求救。
“你走吧。”
宋北野手上是有無數的亡魂，一將功成萬骨枯，多年征戰下來，她早已經不記得自己到底殺過多少敵人。
到了這個世界，死在她手上的有多少隻喪屍，又有多少條人命，她也不記得了。
可她也不是殺人狂魔，自然不會隨便殺人，以殺人為興趣。
若是天下太平，在每一天的夕陽落下之時，不用去考慮明天還能不能見到晨起的太陽，誰又想殺戮。
手上幹淨的人，永遠不會懂滿手沾滿鮮血的人，是有多渴望天下安穩。
宋北野沒有再多看女人，也沒有再多看一眼地上的屍體，抬腳往車邊走去。
突然，那女人也不知道哪裏來的速度，猛然爬起來就往宋北野的車衝過來。
宋北野還以為她是要偷襲，懷疑自己是不是連人都不會看了，眼神這麼不好使了？
結果，女人還沒到她麵前就又是“噗通”一聲跪倒。
“求求你，帶走一起，帶我走，求求你。”
女人仿佛也是懼怕宋北野的，並不敢真的靠近她，所以，隻敢在離她兩步遠的地方，仰著頭滿眼期望的看著她。
“我們不熟，你不也怕我。”
宋北野說的就是實情，女人也無從反駁。
在宋北野冷淡的的神色下，她張了幾次口，終於說出了原因。
“你是好人，你救了我，你沒殺我，求你，帶我走吧。
我什麼都可以做，求求你。
他們，他們就是惡鬼，活著的惡鬼，比喪屍還可怕。
他們抓了好多女人，就是為了供他們取了，滿足他們的禽獸之欲望。
在那邊，村裏麵還有好多女人，都是被他們抓去的，騙去的。
我好不容易找到機會跑出來，沒有你的話我肯定已經被他們抓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