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靜謐的陽光下,破破爛爛的擂缽街看起來仿佛也平靜了許多。
森鷗外用鑰匙打開診所的大門,然後他一進門就看到被主人隨意丟棄在門口的純黑色風衣。
“太宰看到的話,一定又會和純也吵起來呢。”森鷗外臉上露出些許苦惱之色。
換了身黑色哥特蘿莉裙子的愛麗絲站在他身邊,小大人似的點頭:“是呢,所以說太宰太壞了!”
森鷗外彎腰撿起那件風衣,昂貴羊毛麵料製作的風衣沾染上了灰塵,目前非常缺錢的他肉疼的拍掉衣服上的灰塵,但了解天海純也習慣的他隻能視而不見。
沒辦法呀,養部下花錢,養孩子更花錢啊,而他的純也,可是比錢更重要的寶貝啊。
等天海純也睡醒從二樓下來的時候,那件風衣已經被森鷗外用火燒成了灰,連殘骸都被他清理得幹幹淨淨。
“早上好,純也。”坐在餐桌前的森鷗外看著從樓梯上走下來的少年,笑著打了聲招呼。
從診所窗戶灑進來的陽光為少年雪白的發絲覆上了一層金色輝光,讓擁有著天藍色通透眼眸的俊美白衣少年更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天使,純潔而美麗。
“早上好,老師。”天海純也拉開森鷗外旁邊的一張椅子坐下,順手將手上的西裝外套搭在了身後的椅背上。
“純也!還有我呢!”另一邊的愛麗絲不甘被他忽視,嚷道。
“愛麗絲也早上好。”
愛麗絲這才滿意。
天海純也說完以後,就打了個哈欠。
森鷗外見狀關心道:“純也昨晚沒休息好嗎?昨晚幾點回來的?”
此時的森鷗外像極了關心自己孩子的父親,而這四年以來,就算發生了一些事,他對純也來說,也是亦師亦父。
森鷗外親手將自己養大的孩子引入了黑暗中,與他為伍,他的孩子也不曾讓他失望過,所以森鷗外願意用天海純也更親近的樣子對待天海純也,這對他來說非常簡單。
“一點。”天海純也道,餐桌上已經擺好了作為早餐的牛奶和三明治,他端起牛奶杯,“三點多的時候,太宰喝醉了一直打電話來騷擾我。”
上位方式比較特殊的森鷗外為了減少被刺殺的風險,平時一般都待在港口黑手黨的總部大樓裏,雖說先代首領的舊部還沒有徹底清理幹淨,但那裏還是比較安全的。
天海純也作為眾人眼中森鷗外器重的弟子,他沒有跟森鷗外一起待在總部大樓,而是依然住在擂缽街的診所裏。這裏算是森鷗外可以暫時放下首領身份的基地,天海純也自身的能力也能保證他的安全。
畢竟,天海純也是以武力值出眾區別於太宰治的,他是森鷗外最信任的護衛。
而作為護衛,沒有時刻守衛在森鷗外身邊算是森鷗外對弟子的優容,但手機關機聯絡不上就很失職了。
於是淩晨三點,被醉鬼不斷騷擾,無法睡覺的天海純也隻能費勁的從太宰治嘴裏問出他所在的酒吧地址,然後另打了個電話通知手下的人把太宰治帶回去,這才能夠休息。
森鷗外硬是從寶貝弟子平靜冰冷的話語中聽出一股子殺意與怨氣,他幹笑道:“原來是這樣嘛,那等見到太宰以後我會好好說說他……”
天海純也喝了口牛奶放下杯子,抬起宛若晴空的雙眸看向森鷗外:“我新換的手機號碼隻有您知道,老師。”
森鷗外微微瞪大眼睛,連忙擺手道:“我可沒有告訴太宰啊純也!”
“哦。”天海純也收回視線,“看來您又被他偷看了手機。”
太宰治這個小混蛋!
想起昨天和愛麗絲玩換裝遊戲時,太宰治就坐在他辦公桌上折騰的森鷗外暗罵了一聲之後,忙道:“下次我一定不會讓太宰他知道的!”
“好了不說這些了,純也趕快吃早餐吧。”他改口催促道。
“嗯。”
吃完早餐後,森鷗外就跟天海純也談起了正事。
“最近東京那邊怎麼樣?”
“托管代理的人說公司發展的很順利,但傳過來的賬目對不上,過兩天我得去一趟東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