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純也還不知道他拜托太宰治做的事目前岌岌可危,那天晚上過後,他依舊過著繁忙而充實的生活,除了降穀零突然開始關心起他的交友情況。
對於降穀零,天海純也自然知無不言,不會隱瞞什麼,但也正是因為如此,降穀零在得知他現在仍然和橫濱那位太宰治有聯係後,神色很是奇怪。
太宰治雖然離開港口黑手黨已經有四年的時間,但知情人卻不會隨著時間的變化就忘記他曾經的所作所為。
更何況降穀零多年前還因為黑衣組織的任務潛入橫濱,詳細調查了港口黑手黨一番,對太宰治的危險程度知道得清清楚楚——尤其是在探查到他和天海純也關係挺不錯之後。
有這麼一個危險人物在天海純也身邊,降穀零根本放不下心,所以當他知道天海純也和中原中也關係也不錯時,鬆了很大一口氣。
因為中原中也除了武力值強得令人忌憚以外,人品竟然意外的不錯,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身邊能有個這樣的人,天海純也多多少少也會受到好的影響。
可現在,天海純也已經離開了港口黑手黨,偏偏還和太宰治有聯係,而且太宰治還是那樣的態度,降穀零發現天海純也對此根本沒什麼感覺,一點警惕心都沒有,這讓他不由扼腕。
但是降穀零又不願自己去點明,給太宰治助攻。
在他看來,天海純也如果一直不明白太宰治的企圖,隻把太宰治當做普通朋友看待,那也不錯。
所以天海純也發現降穀零隻是關心了一下他的交友狀況,別的什麼都沒做。
因此,天海純也很自然的,就認為是太宰治打電話時對降穀零說了什麼不當的話,這家夥的狗脾氣他清楚得很,肯定得罪了零哥!
於是,太宰治那晚打通過天海純也的電話之後,就發現自己被天海純也拉黑了。
被拉黑的這段時間裏,武裝偵探社的人都發現太宰治近來變得很焦躁,不僅找死的頻率直線上升,而且還變本加厲的去觸怒捉弄國木田獨步,以及折騰中島敦,甚至還膽大包天的惡作劇到了與謝野晶子頭上。
“太宰治!!!”
與謝野晶子黑著臉扛著自己的大砍刀從醫務室裏大步走了出來,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今天一定要弄死太宰治的殺意,然而辦公區裏除了一群被發火的醫生威懾的瑟瑟發抖的無辜群眾,最欠打的罪魁禍首太宰治不翼而飛!
與謝野晶子眼中冒著烈焰:“國木田,太宰那個混球哪去了?!”
最近麵色滄桑,突然變老了不少的國木田獨步抬起頭,推了一下下滑的眼鏡框:“剛才他帶著敦出去調查之前接到的外遇對象委托了,又怎麼了嗎?”
“那個混蛋把我的藥櫃裏折騰的一塌糊塗!連紗布繃帶全都被他糟蹋完了!氣死我了!他到哪裏調查了?我今天非要打死他不可!!”
與謝野晶子的黑色及肩頭發都似乎因為升騰的怒焰漂浮了起來。
“說是要去XX路的商店街,我給敦帶了一個定位器,我看看他們現在在哪。”國木田獨步說著就打開了軟件。
“幹得不錯,國木田!”與謝野晶子誇了終於聰明一些的國木田獨步一句,怒氣卻絲毫未褪。
與謝野晶子耐著性子等了一會兒,卻遲遲不見國木田獨步說話,她秀美一擰:“國木田,還沒好嗎?!”
“……”國木田獨步的眼鏡鏡片閃了一道白光。
他將筆記本屏幕推到與謝野晶子麵前:“他們現在在這裏。”
與謝野晶子定睛一看:“這不是港口黑手黨的地盤嗎?”
“是的,沒錯。”
國木田獨步心有所感的拿出手機,果不其然,他接到了來自中島敦的求救電話。
“國木田先生快來救命啊!我和太宰先生遇上了港口黑手黨的中原中也和芥川,太宰先生把他們兩個都激怒了——啊!”
電話裏傳來中島敦的一聲慘叫,以及聽得一清二楚的中原中也的怒吼聲,還有芥川龍之介的聲音。
劈裏啪啦的一陣亂響後,慘遭牽連的中島敦半死不活的向他們求救,聽起來都快哭了:“救命啊!”
電話掛斷了。
與謝野晶子和國木田獨步對視一眼,國木田獨步率先起身離開椅子。
“太宰可以不管,但是敦不行。”
“嗯。”
兩人迅速達成了共識。
柔弱可憐的穀崎潤一郎在這時悄悄舉手:“額,那個,我用不用一起去?”
與謝野晶子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不用了穀崎,隻是營救敦而已,我們兩個人就夠了!”
穀崎潤一郎被她的笑容嚇得縮回了脖子,瑟瑟發抖。
——
中島敦快哭了,想想之前答應跟著太宰治一起出門調查的他簡直太天真了,居然會以為太宰治會乖乖工作不鬧幺蛾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