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方一抬頭,遠遠就看見張司機等在一棟建築物旁,而他身後,還站著五六個高矮不一,當地人打扮的壯實漢子。
“你們來了,背包還是給我拿吧。”張司機顯然也看到了她們,趕緊幾步過來,伸手想要拿行李。
“少不了張哥你的,早分配好了,人人有份兒誰也逃不掉,給,您拿好。”
薑蓉不客氣地將手裏一個大號背包交出去,又看了看他身後,問:“剛你電話裏說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了,怎麼個辦法?和他們有關?”
“其實也不算完全解決……”聞言,大個子的表情倒是有了幾分尷尬:“之前以為都解決了,結果人數沒湊夠,所以還有一些小問題……”
原來,張司機找來的這些人,是當地旅服公司統一調度管理的景區服務人員,隸屬於幾個轎隊,也就是俗稱的滑竿轎夫。
滑竿類似轎子,但比轎子更簡陋輕便,轎夫抬著可上下山,是一種傳統的山區交通工具,不過在許多名山都已配套了索道纜車的現在,這種活兒就漸漸成為一種價格不菲的旅遊體驗活動了。
對探班一行人而言,價格不是問題,問題在於統一管理的滑竿服務現在其實也休業了,隻有少數家就在景區附近的轎夫,願意這個時間出來接私活。
“聯係了半天,也隻找到了這六名師傅,最多能抬三副滑竿……”解釋到最後,張司機苦惱地撓了撓頭。
“我一大男人倒是不需要坐這玩意兒,徒步上個山完全不是問題,但問題是除了我之外,還……還是不夠使啊……”
這還真是個問題,餘下的四名俱是女子,體能雖有高低之分,但大抵都還是脫不了文弱的範疇,若要在其中踢出一個讓其去獨自爬山,那未免也太殘忍點。
薑助理左看看右看看,一邊是上司一邊是病人,隻能自覺地對自己殘忍一些,當下歎道:“我平時好歹保持了一定的運動量,不如就……”
“等一下,”不待她把話說完,楚芹意站出來擺了擺手,打斷道:“那能不能剩一個人在這裏,等一會兒再來接呢?作為補償,第二趟上山可以得雙倍酬金。”
對靠體力吃飯的人而言,翻倍的酬金一般都很有誘惑力,但當張司機轉達了這一提議時,那幾個壯實漢子卻紛紛搖頭。
“各位老板可能不懂,這上一趟山,花的時間和精力都不少,要馬上再跑一趟,吃不消的。”一位稍微年長些的滑竿師傅操著濃重的口音解釋道。
“要不這樣,我們走走歇歇,每上一段路就換人輪流坐滑竿,這行不行得通?”出聲的是楚總身邊的秦老板。
“那個,邏輯上說得通,但其實不太行……”這次不待轎夫回答,張司機就已低聲解釋起來:“滑竿抬上山,越慢越累人,所以專業師傅腳下都快,一般體力不好的人,空著手都追不上……”
眼看提議被一項項否決,老半天商議不出一個章程,那廂等著的漢子們也有些急了,大約是怕這筆私活飛走,就湊在一起嘀咕了一下,又把那位年長些的滑竿師傅推了出來。
“各位老板,要不這樣吧。”這師傅有些緊張地搓著手,憨笑道:“滑竿上山,其實可以按個人體重收費。那屋裏就有秤,我看幾位都是苗條小姑娘,要不就選出最輕的兩個,按重量加點錢,合坐一個滑竿也是可以的。”
都說女人的年齡和體重是不可告人的秘密,聞言,除了糯糯小朋友外,其餘三位女士果然都不約而同露出了微妙的表情。
“哎呀哎呀,放心,這又不是秤淨體重。”老師傅這點眼力勁還是有的,趕緊補充道:“要連隨身的負重一起算,算淨體重是我們吃虧咧。”
原本站在楚總身邊,一直悠然自得老神在在的秦老板,這時候眼皮就突然跳了一跳。
而半小時後,站在上山階梯前的秦橙,不僅眼皮突突跳,甚至連嘴角都有些抽。
她前麵兩步遠的地麵上,就擺著一副長長的滑竿,兩根碗口粗的竹竿當中捆紮了一個帶腳踏的靠背藤椅,看著確實簡陋了些,但無疑很結實。
而此刻,楚芹意就在她眼前跨過竹竿,先卸下背包掛在椅子靠背的後麵,然後一轉身,坐進藤椅圈,往裏麵靠了靠。
接著,但見楚總拍了拍雙&腿間預留出來的座位空隙,麵無表情地瞥過了一眼,淡淡道:“過來,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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