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地下建築一般都是在室外另有出入口的……秦橙默默看了看地形,不出意外地發現,想去室外,就必須經過那幾頂帳篷。
倒也是,否則他們怎麼會放心背對這個角落安營紮寨?那必然是事先檢查過,知道這裏連個狗洞都沒有,不會出現什麼危險的。
不過……沒狗洞,小貓洞倒是有……輕輕扒開垃圾袋,看著腳下那個透光進來的巴掌大洞口,秦橙翻了個紙團湊過去,滿意地看著它被穿堂風呼呼地吹出了洞口。㊣ωWW.メ伍2⓪メS.С○м҈
一個紙團被呼呼吹出洞口滾遠了,沒幾分鍾,又一張破紙從裏麵打著旋兒被刮了出來,它飄飄忽忽地被風吹到幾米開外的一棵大樹腳下,卡在了樹根之間。
然後這張破紙突然間就看不見了,它被一個憑空出現的女子踩在了腳下,踩進了泥土裏,完成了它最後的使命。
秦橙成功利用小天地移到外麵後,並沒盲目搜索什麼,而是先走到空地處,放飛了一個小小的,透明的氣球。
那氣球約莫隻有成人拳頭大小,尾巴上掛了個指節粗細的物件,小小的黑黑的,比氣球更不顯眼。
秦橙躲回大樹後,目送小氣球帶著小物件一路緩緩升上天際,才看了看周遭的大環境。
這應該是一片鬆樹林,無論樹木還是土地都保持著原始自然的風貌,粗壯的鬆樹努力伸展著四季常青的枝幹,如同一頂頂綠絨傘密密麻麻地擋住了天空,導致林中光線不太足,同時,地上積雪也不太多。
雖然不多,卻也夠了,秦橙仔細觀察著滿地深淺不一混著泥土青苔的薄白,很快發現,廢墟斜後方一處石頭堆附近,地麵上的積雪比別處更少,幾乎全和泥濘的土地混在了一起。
再三觀察後,秦橙貓腰低身,一手攥了銀簪子,一手摸著腰間匕首,小心翼翼地借著各種可躲藏的障礙,一點點地靠了過去。
直到距離石頭堆一兩米時,她才終於在石堆和草叢之間,發現了一個近乎腐朽的,斑駁不清的木製門板。
木門板上還掛著一把新的鎖,但腐朽到這種程度的門,其實鎖不鎖的已經沒多大意義了。
用匕首小心地在裝鎖的螺絲處劈了幾下,然後抵住門慢慢發力,秦橙很快把固定用的螺絲從木頭裏拔了出來,整個鎖也就隨之脫落了。
門打開,一股沉悶中帶了點陳腐味兒的空氣撲麵而來,門內赫然是一個井口般的大洞,有個簡易的木頭扶梯斜放在木門後,是地麵和地底唯一的紐帶。
秦橙並不嚐試叫喊,甚至沒有半點遲疑,她迅速將梯子放了下去,確認放穩了,就利落地下到了洞底。
下麵的空間比想象中的還要小些,因為比較深,光線很糟糕,秦橙環顧了一圈,才模糊地在角落的草堆上看到了兩個人形輪廓。
那確實是屬於女子的輪廓,但也確實看不太清楚,秦橙按捺住砰砰地心跳,緩緩走過去,一手依舊攥著匕首,另一隻手則慢慢伸過去,準備確認一下。
手指觸碰的感覺,是異乎尋常的軟綿,那確實是衣物的質感,但衣物之下的觸感卻是異乎尋常的軟綿,而且輕!
這觸感不對勁!秦橙迅速收手後退,卻有什麼比她更快!但聽得刷拉一聲,草堆裏倏地鑽出了一個人,頂著滿頭雜草拿了什麼就拚命向她砸來!
一切都太突然了,秦橙本能地想舉匕首還擊,卻陡然意識到不對,趕緊又往後撤了一步,回手一把揭開頭上的麵具,口中低低喝道:“是我!”
卻不知是這一聲太低沉還是那麵具太駭人,滿頭雜草的那人沒停下,斜刺裏又衝過來一道人影,不算不顧地狠狠一頭撞在……秦橙的額頭上!
若是打架的話,這樣的以頭撞頭算是小流氓最常見的一種招數了,但在光線模糊的地窖中,卻發生了一點小意外。
秦老板應聲而倒,滿嘴的腥甜味兒,滿眼的生理淚水,卻還不忘牢牢抱住那個因衝勁太大也一並跌倒的攻擊者。
“停停停停,是我,是我!”
再大的委屈,也在摸到了那雙被反綁於身後的手腕時,煙消雲散了。
秦橙抱緊人,抿了抿唇上的血珠子,哭笑不得地低聲道:“這樣嘴撞嘴的招數,不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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