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進去吧。”劉徹環視四周,“都出去,退至五丈外,沒有朕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靠近半步,包括太皇太後!”
衛萊心裏咯噔一下,來了!
衣袂飛起,劉徹旋身直視她,笑容消失,冷酷嚴肅,“你是何人?”
“衛子夫!”衛萊攥緊雙手,坦然視之。
劉徹毫無意外的輕嗤一聲,“子夫乃平陽侯府女奴,雖擅曲,然不識字,你說你是誰?”
衛萊下意識朝外看。
“別看了,她入宮前連‘子夫’二字都不識,更遑論‘宣室’。”
“你詐我?!”
劉徹不知為何心底莫名一鬆,“承認你不是她了?”
“你很了解衛子夫?”有兩道護身符,衛萊可不怕這個裝腔作勢的假劉徹,也不能承認他是劉徹,“據我所知陛下從未見過衛子夫,又從何處了解到她的呢?或者我該問你又是誰?”
劉徹挑起眉頭,果然不是子夫,“這不是你該問的。你隻管回答,你是何人。”
“憑什麼?是你先問的我,為表誠意你也該坦誠相待!”
劉徹:“不需要,就憑朕是皇帝!”
我看你是無賴還差不多。衛萊腹誹,“那我也不需要,憑我是衛青的姐,霍去病的姨。”
劉徹震動,饒是他已有心理準備,也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他回來了,他的皇後卻換了個人,“你知道的真不少。”
衛萊謙虛道:“不多不多,剛好知道你知道的罷了。”
劉徹:……
去他娘的罷了。
方才怎麼就沒看出來這個女人不光膽子大,還他娘的不要臉。
衛萊見他無言以對,雙手環臂,又挑起眉,“現在可以說你是誰了吧?”
“不怕朕殺了你?”劉徹拿起佩劍。
衛萊心說,怕的人應該是你。麵上神色不動,“我比較好奇你怎麼跟我弟和我外甥解釋。”
劉徹的瞳孔緊縮,手腕翻轉,衛萊脖子上多出一個冰涼物體。
衛萊眼角餘光看到布一點點裂開,冷不丁想到前世秦始皇兵馬俑講解員說的話——古代的寶劍有可能做到吹毛斷發,吹毛斷發,吹毛斷發……頓時臉色煞白,“那什麼,皇帝陛下有,有話好好說,好好說,你我都知道,你不敢——”
“不敢?”劉徹手上用力。
衛萊脖頸處一鬆,曲裾的交領散開一半,“你——你來真的?!”瞠目結舌。
“你可以當成假的。”
娘的,夠狠!
“我說!”
劉徹:“你是何人?”
衛萊脫口道:“我不是人!”
劉徹眉心一跳,這女人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不到黃河心不死。
劉徹的手再次用力,笑眯眯看著她耳邊的發一點點斷開,寶劍擦著她的皮膚留下一點點血絲,“朕該說什麼?妖怪,還不速速現出原形!”
“嘎?”衛萊愣了愣,想到剛剛說的什麼,“不不不,我說錯了,我不是這裏的人。”
劉徹饒有興致的問:“那是哪裏的?西域?”
“不,不是,我和你一樣都是炎黃子孫華夏兒女,隻不過我們那邊此時此刻是你們的未來,是兩個永遠不會有交集的平行空間。”說著伸出左右食指,“就像這兩根手指一樣,一左一右互不打擾。”
劉徹配合她問,“你又是怎麼來的?”
“你又是怎麼來的?”衛萊下意識問。
劉徹的手用力,血絲拖長,“你想知道?”
“不不,不想。”衛萊想給他跪下,這廝知不知道他拿的是削鐵如泥的寶劍,“我的意思是跟你一起來的,都是今天早上到這裏的。”
劉徹的手一抖,衛萊頓時僵住。劉徹移開寶劍,衛萊撐不住的一下坐在地上,眼淚“啪嗒”一下掉下來。
劉徹想笑,“多大點事啊。”
“劍不是架在你脖子上,你是沒事!”衛萊抹一把淚,衣領碰到脖子,倒抽一口氣,不敢置信瞪大眼,“你你你,你把我的脖子——”
劉徹打斷她的話,“沒斷,也沒流血,隻是冒了一點點血絲。朕剛剛還在想你何時能察覺到。”
“你你——”衛萊氣得手抖,“你怎麼可以這樣?”
劉徹反問:“朕怎麼不可以?別說一條血絲,朕一劍弄死你也是你自找的。誰讓你不老實交代。”
“你都不告訴我,我憑什麼告訴你?”
劉徹:“朕說了,朕是皇帝。”
衛萊眨了眨眼睛,試探性問:“漢武帝劉徹?”
“武帝啊?”劉徹念叨一會兒,“武帝倒也適合。”
衛萊爬起來,“你——你真是漢武帝?那你還要殺我?你不知道我除了是霍去病的姨,衛青的姐,還是你孩子的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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